兩小時后,李曉蓮和時巖峰提著大包小包從商場出來。突然——李曉蓮:“糟了!忘記買條項鏈!走走走,倒回去......”時巖峰雙手都不得空,腿已經(jīng)逛得快斷掉:“媽,要不今天算了吧?咱們手上這么多東西,來回折騰,累死了?!薄翱?.....”李曉蓮皺眉,但手上提了這么多東西,確實不方便。她眼珠一轉(zhuǎn),目光停在舒玉琴脖頸間。“誒?你脖子上這條項鏈看著還可以,給我吧,你再去買一條得了?!笔嬗袂賰裳鄣蓤A,整個人呆住。她這條項鏈是卡地亞限定款,買的時候等了四個月,花了將近七位數(shù)才到手。她以為她是誰?說要就要?!臉是有多大,才說得出這種話?!李曉蓮眉毛一豎:“你那什么表情?要你一條項鏈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再說,我還沒嫌棄你戴過呢,好心好意給你重新買一條的機會,還不領(lǐng)情?”“唉,舍不得就算了,本來還想好好跟你談一談,咱們盡快把這事解決了,但現(xiàn)在看來,你的誠意也就芝麻大點兒,行,那就這樣拖著吧,反正我不著急?!闭f完,又看向時巖峰:“對了,兒子,一會兒咱們回去把那個視頻再發(fā)一發(fā)吧?!比湓?,把以退為進、威脅恐嚇玩得明明白白。舒玉琴臉色鐵青,正想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耳邊卻響起江九堯的警告。她幾次調(diào)整呼吸,才勉強壓制住心頭的怒火,咬咬牙,親手把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斑@就對了嘛!你可是貴婦,大方一點怎么了?”李曉蓮立馬戴上,“兒子,好看嗎?”時巖峰嘿笑兩聲:“好看,比誰都好看?!边@個“誰”明顯在內(nèi)涵舒玉琴?!拔覄衲銈儾灰么邕M尺!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說完,大步離開。這次李曉蓮沒再叫住她,而是美滋滋地對著玻璃欣賞起脖子上的項鏈,真好看吶......“媽,就這么讓她走嗎?”“不能一下把狗逼急了,萬一狗急跳墻怎么辦?慢慢來,有的是機會?!比旌螅瑱C會就來了。李曉蓮打給舒玉琴:“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京都,連個像樣的景點都還沒逛過,聽說故宮不錯......”不等她說完,舒玉琴秒懂,這是又有要求了:“行,我給你們安排導游?!薄耙裁磳в伟?,你親自帶我們?nèi)ス涔洳痪托辛??”?.....”她又不是三陪,什么叫她帶他們?nèi)ィ渴嬗袂偕钗跉?,解釋說:“導游比我專業(yè)......”“不需要專業(yè),我們看的是誠意。”舒玉琴:“......”第二天,她早早起床出發(fā),在酒店門口與李曉蓮母子匯合,然后......帶著他們?nèi)ス涔蕦m!李曉蓮站在櫥窗前,邊看還要邊評價:“這個皇后戴的帽子也就那樣吧,看著臟兮兮的,上面那些綠的怎么跟銅銹一樣?”舒玉琴:“......“這些要是拿去賣,能換多少錢?”“......”時巖峰打了個呵欠:“這有什么好看的?不是穿的,就是戴的,聽說都是陵墓里挖出來的,那不就是死人身上的東西?不嫌晦氣???”舒玉琴跟這母子倆走在一起,恨不得可以隱身,或者找個地縫鉆進去也好。土包子!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