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洗碗沒有固定的模式,洗潔精的用法也不是唯一的,每個人方式不同,只要最終把碗洗干凈就行。不過......”她話鋒一轉:“從節(jié)約的角度來考慮,可以先擠一些,在水里化開,然后用一張百潔布,擦著洗,最后再用清水過一遍,瀝干,就可以放好了?!薄笆沁@樣嗎......”沈時宴一邊聽,一邊照著做。就在他準備把洗潔精化開的時候,蘇雨眠突然開口——“等等!”沈時宴:“??”“用熱水?!薄芭?,好!”收拾完,兩人留了一會兒,見時候不早了,便向歐陽聞秋告辭。沈時宴:“我開車過來的,捎你一程?”這個點,地鐵已經停了。蘇雨眠也不矯情,“那就謝謝沈大少了。”兩人上車。沈時宴:“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叫我?guī)煾?,要不宴哥也行?。炕蛘咧焙舸竺??”“好的,沈少?!薄?.....你故意的?”蘇雨眠一臉無辜:“叫習慣了,改不過來?!薄靶?,你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狈凑t早有一天,他會讓她心甘情愿改口。......半小時后,車駛到學院路。蘇雨眠:“把我放在b大門口就好?!薄安换刈√巻??”“去趟實驗室,有兩組數據還沒出,要加個班?!薄昂??!蹦腥藳]有多問,直接在學校門口停下。蘇雨眠下車,再次向他道謝。沈時宴擺擺手:“去吧,路上小心點?!薄昂?。”蘇雨眠到實驗室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等數據出來,再統(tǒng)計好,最后把實驗臺收拾干凈,已經快凌晨。她關了燈,又把各處電源都檢查了一遍,才關門離開。京都進入了盛夏前的雨季,從前天開始,雨就淅淅瀝瀝下著。路燈暈黃的光柱下,能看見細如牛毛的雨絲。由于時間太晚,整條街上幾乎看不見行人,只偶爾有車輛駛過。本就深濃的夜色,更增添幾分幽暗。蘇雨眠撐開傘,走入雨中。周圍安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走到一半,夜風夾雜著細雨,突然之間變得猛烈起來,角落里傳出野貓凄厲的叫聲。蘇雨眠嚇了一跳,手一抖,雨傘差點被吹跑。幸好,她及時抓住,但就這么一會兒,半邊身子就被雨淋濕了。突然,身后響起一陣腳步聲。像男士皮鞋踩在瀝青路面上發(fā)出的悶響。她原本沒當回事,但很快蘇雨眠發(fā)現,她快,身后的腳步聲就密,她慢,腳步聲也跟著放緩。所以——有人跟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