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淮身形一晃:“......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不懂?也對,你以為你藏得天衣無縫,但蘇雨眠不是傻子?!苯谆磪s聽出另一層意思,他一把揪住沈時宴的衣領(lǐng),眼神兇狠:“你到底跟她說了什么?!”“呵,看來你到現(xiàn)在還沒想明白你們分手的原因?!薄罢f得好像你什么都知道!”沈時宴:“我當然知道——”“閉嘴吧!”沈時宴一把甩開他,整了整衣領(lǐng),居高臨下:“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條癩皮狗......”程周:“夠了!你們一個兩個的,少說一句會死?。?!大家都是兄弟,何必互相傷害?”江易淮:“誰跟他是兄弟?!”沈時宴:“我沒有這種兄弟?!背讨埽骸?.....”江易淮指著沈時宴警告:“你別打蘇雨眠主意,否則——”沈時宴:“如何?”江易淮:“別怪我不顧這么多年的情分!”沈時宴:“你在這兒跟我撂狠話沒用,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但有一個事實不會變,那就是——”他一字一頓:“你這輩子,將永遠失去蘇雨眠!不可挽回、無法補救的那種?!薄叭绻幌胨憛捘?,自覺點,別再上去糾纏,不然只會把她越推越遠。”沈時宴說完,越過他,拍了拍程周的肩膀:“辛苦你了,把人看住,別讓他再發(fā)酒瘋?!闭f完,大步離開。程周看了眼站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江易淮,心中忍不住嘆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程子......”“江哥,”程周立馬上前,扶住他,“我們回去吧?”“你說,她為什么不肯原諒我?明明以前,再怎么吵,怎么鬧,她最后都會回到我身邊......為什么偏偏這次......為什么?”江易淮眼神空洞,表情迷茫。程周默然一瞬:“......江哥,你有沒有想過,鳥長期待在籠子里,不是因為籠子有多牢固,而是她甘心情愿畫地為牢,把自己困在里面?!薄澳菫槭裁船F(xiàn)在不愿意了?”程周:“因為她失望了,傷心了,最后決定不愛了?!彼燥w得義無反顧,頭也不回?!安粣哿藛?.....”這是江易淮從第二個人口中聽到這三個字。第一個人是蘇雨眠?!拔业狼福J錯還不行嗎?”他問。程周嘴角一緊,半晌:“......不是所有問題,都可以用道歉解決?!薄澳撬以鯓樱?!把心掏出來給她嗎?!”程周確定江易淮是真的醉了。清醒的時候,根本不可能當著他的面,說出這些低聲下氣的話?!敖?,我們先不討論這個問題,等你睡一覺起來再說......走吧,我送你回去......”程周說著,將他的手搭到自己肩上,扶著人,一步一步往外走。突然,江易淮腳下一頓,好似想起什么,推開程周,又折回單元樓下?!皻G——江哥,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