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川的呼吸急促了一瞬。
“她其實可以不死的,我一開始只傷了她的肩膀。如果她那時候就放棄追我,選擇回去搬救兵的話,我也不會起了殺心?!?/p>
“可她偏要追,一直追到了我藏身的地方。還看到了我來不及處理的尸體。”
“到這一步,我怎么可能讓她活著離開呢?”
兇手說到這,大笑起來。
孟言川強壓著胸腔里叫囂的怒火,被綁住的雙手死死攥住。
似乎看到他沒有什么情緒波動,兇手忽然想試試激怒眼前的人。
他把凳子拉近了些,湊在孟言川的耳邊,如惡魔低語般:“我跟你說啊,那個女警察還是處?!?/p>
這句話落在孟言川的耳中,像是腦袋里引爆了一枚炸彈,轟得他靈魂都在顫抖。
“你說什么!”他咬牙,從齒縫中擠出的話中帶著恨不得殺了眼前人的恨意。
兇手:“哈哈哈哈,剛才那么淡定,我還以為你和她真是同事呢?!?/p>
孟言川雙目充血,額角的青筋也昭示著他此刻的怒火。
看著他這副模樣,兇手暢快的放聲大笑。
等笑聲停下,他又十分猖狂的說道:“不過是死了幾個小屁孩,至于追這么緊嗎?”
“國家這么多人口,殺幾個怎么了?我又沒有屠城。”
“你們這些警察就是吃飽了沒事干,找不到兇手隨便扯個借口完事就好了。工資照拿,工作也一樣繼續(xù)?!?/p>
“干嘛呢,非要把自己的命搭進來才甘心?”
兇手的話,不止讓孟言川氣笑,就連監(jiān)聽器那頭的孟枝意和沈闕都怒極反笑。
等待兇手和孟言川說的足夠多后,兩人已經(jīng)等不及,直接找了過去。
破舊的房屋里,兇手認定孟言川只有一個人,所以大方的把自己這些年sharen的過程都精彩的講了一遍。
“好了,你想知道的事我都說了,現(xiàn)在就送你去跟那個女警察團圓?!?/p>
兇手站起身,手里的刀泛著寒光,陰惻惻的說道:“為了感謝你的傾聽,我會大發(fā)慈悲,把你的尸體送到警察局的。”
“是嗎?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機會?!?/p>
房門被猛地踹開,緊接著一塊磚頭就飛了過來,直直砸在兇手的腦門上。
他踉蹌得往后退了好幾步,最后砰的一聲坐在地上。
孟枝意沒有給兇手反應的機會,飛速上前踢掉他手中的刀。
兇手還想反抗,結果下巴又挨了一腳,直接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沈闕幫孟言川解開繩子,還沒說什么,他就沖了上去,將所有怒火發(fā)泄。
孟言川一言不發(fā),抓著兇手的衣領,扯下口罩后,一拳一拳的砸在他的臉上。
起初,兇手還囂張的用言語挑釁著,說他是怎么折磨,怎么欺辱衛(wèi)清安。
可隨著孟言川的憤怒,拳頭將他的下巴砸到脫臼,牙齒脫落,滿口鮮血流個不停,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孟枝意站在他身后,眼看人快被打死的時候,這才上前抓住孟言川的手。
“三哥,可以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p>
孟言川緊咬著牙,沾滿血的拳頭在空中僵硬了好一會兒,最后才慢慢的松開。
他松開揪著兇手衣領的手,失魂般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