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看著楚知衍對桃紅的處置,微微挑眉,被桃紅挑起的一肚子火就這樣無聲無息得消散了。這煩人的皇后一直不走,她還想和楚知衍說說話呢,她心中暗暗想道?;屎蠓路鹇牭剿钠矶\般,不耐煩的揉了揉額頭,轉(zhuǎn)身要離開,只是剛轉(zhuǎn)身又想起了什么,對楚知衍問道:“天色不早了,太子本就身子不好,怎會在夜里微寒時來制衣坊?”“前幾日,我派人讓制衣坊做身外裳,馬上入秋了,身子有些受不住風寒,便讓制衣坊提前?!薄敖袢臻e來無事,想親自過來走走,恰巧聽到這邊有聲音,便來瞧瞧了。”楚知衍此話說得合情合理,只是取衣裳時聽到動靜來瞧瞧?;屎簏c點頭不再多問,帶著齊嬤嬤等人離開了。沈妙言看著皇后遠去的背影,連忙揮了揮手讓春雨春禾去門口守著,在一旁察言觀色的云林拉著不愿出去的云博,也去了門口,順帶將門關(guān)了個嚴嚴實實。楚知衍看著沈妙言不發(fā)一言,只背后的那只手微微顫抖,她可真不讓人省心,萬一中了毒她該如何是好?楚知衍越想越氣,他抿了抿唇并未說話,轉(zhuǎn)身就朝著門外走路。沈妙言也并未開口,像往常般在門口攔著他,神色莫名有些心虛,她自然知道楚知衍是有些生氣了,琢磨了他這么久,她當然能讀懂他心里的想法。楚知衍神色幽幽的看著沈妙言,一直不說話。沈妙言伸出手去扯楚知衍的袖袍,卻被楚知衍側(cè)著身子躲開。沈妙言再去扯,楚知衍還是躲開,沈妙言微惱,也抿了抿自己的薄唇,再次執(zhí)著的去扯楚知衍的袖袍。楚知衍這次并未再躲,只有些無奈的看著沈妙言。沈妙言扁扁嘴,伸出胳膊對楚知衍道:“太子殿下,抱抱…”楚知衍一雙眸子漾出絲絲笑意,他直勾勾的凝視著沈妙言,抑制著眼底想要翻起的暗色,聲音微微低啞道:“沈小姐,你可知自己在作什么?本太子可不叫楚知實。”“抱抱…”“本太子亦不是良善之輩,當不得三殿下那般如浴春風之人?!薄俺?,我想要你抱一下,你廢話怎…唔…”沈妙言猝不及防,就被眼前之人狠狠吻住,唇角不留一絲縫隙。“唔…楚知衍,你…”楚知衍微微離開了沈妙言少許距離,沈妙言微微偏頭,不敢直視楚知衍,臉上泛起絲絲熱意。楚知衍盯著沈妙言,他的呼吸噴灑在沈妙言的側(cè)臉上,帶著幾絲熱意。他呼吸略顯沉重的對沈妙言開口道:“沈小姐,本太子從來都不是你用來刺激楚知實的籌碼,你可記住了?若再有下次,本太子就不一定能控制的住自己了。”說完,楚知衍語氣加重,輕輕捏著沈妙言的下巴,將沈妙言的側(cè)臉微微轉(zhuǎn)正,目光直直盯著她,語氣清冷道:“本太子定會在自己不治而亡的前一刻,讓楚知實早走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