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吳阿蒙。
當我從秦嶺西麓的寶雞出發(fā),穿越黃土高原北部的丘壑地帶,一路朝著隴東行進,慶陽這兩個字,像是寫在時間之外,卻刻在土地之上的。
慶陽,這座在地圖上不算顯眼的城市,卻在我心里占據(jù)了沉重的一頁。這里是中華農(nóng)耕文明的發(fā)祥地之一,是中國道教文化的重鎮(zhèn),是革命火種早期的庇護所,是“剪紙”這門古老技藝的傳承之地。
更重要的是,它是我在旅途中·慶陽:土可生萬物,風(fēng)可剪千情?!?/p>
下一站,是銅川。
我要穿越黃土與煤層之間的城市,探訪礦坑之上如何生出文明,在耀州瓷器的釉光中,看見一個城市如何熬過黑與白的變奏。
我收起剪紙,輕聲說:
“風(fēng)已緩,爐將暖——銅川,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