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車內的人盯著那道身影看了許久,他神色晦暗,目送黎蘇帶著那位林總進了醫(yī)院,手上還提著個食盒,是去看誰的不言而喻。
前幾日才說的要丟了那頭豬,今日又上趕著去見了。
陳特助回頭,只覺得車里的醋味特濃,他不由替寧秘書解釋了句:“boss,寧秘書向來心善,許修明病倒了,她出于人文主義關懷去看看是正常的,您別生氣。”
“我生什么氣?”傅瑾臣冷聲駁斥:“我不過是她的上司,哪有什么立場去生氣?何況,她也就是出于仁義去看個前男友,我又不是什么小氣的人,不至于生氣?!?/p>
陳特助借著后視鏡看見boss捏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頓時不想說話,可為了工資,他昧著良心道:
“boss,反正寧秘書現(xiàn)在喜歡的是您了,您多包容包容,女孩子都喜歡溫柔體貼的人。”
“用你說?”
“……”就不該昧良心說話。
傅瑾臣掃了眼手機上的消息,置頂?shù)娜藢λ喼笔欠笱苤翗O,已經好幾天沒見他了,他日日守在門口都不能見到人,好不容易得知她在哪想跟過去,只得到了幾句‘不許跟’的警告。
也就是仗著喜歡他就為所欲為。
日日不是賭場就是亂七八糟的地方,剩余的時間陪那個妹妹,哪怕見到了他也就是一句‘困了’打發(fā)了。
在路邊看見的流浪狗都會買點零食喂了,對狗都比對他有耐心。
陳特助明顯感知到車里的氣溫越來越低,他擔心boss下一秒要來個大baozha,萬一沖進醫(yī)院發(fā)現(xiàn)寧秘書和許修明兩個又復合了,估計要完。
他絞盡腦汁也沒想到句能勸的話,只能祈禱寧秘書能盡快出來,哪怕腳踏兩只船也好,至少也分了一點喜歡給boss,就boss這種人,寧秘書隨便一哄就比誰都聽話。
而剛剛冷臉的人才兩分鐘就把自己哄好了,傅瑾臣開始反思:“是我對她的喜歡回應的過于冷淡了,所以,她才想借許修明來警醒我?!?/p>
他家寧秘書脾氣和耐心是半點沒有,傅瑾臣輕嘆了聲,哪有仗著喜歡他就這么大脾氣的,但他年長她幾歲,多讓讓她也是應該的。
陳特助:???
boss的腦子真沒事嗎?他是從哪里看出來的?
“boss,有沒有一種可能,寧秘書根本就……”不喜歡你。
傅瑾臣冷斥了聲:“你自己沒人喜歡就嫉妒心強想著挑撥離間去破壞別人了?陳助,不是誰都和你一樣眼盲心瞎,也不是誰都和你一樣沒有腦子。”
陳特助:“……”他發(fā)誓,絕不會再勸boss一句,等boss知道寧秘書壓根就不喜歡他的時候就知道苦了。
轉眼間,后座的人消失不見,陳特助看著自家boss已經往醫(yī)院去了,一陣心涼,萬一撞上寧秘書和許修明和好如初,也不知道boss的位置要往哪里擺。
病房,許修明剛睡就被黎蘇給打醒了,他睜眼就看見了林總,一陣反胃作嘔:“你們來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