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瑯站在結(jié)界內(nèi)，身子微僵，緩緩垂下了眸子。
貓妖一喜，立刻說道。
“這是人，人都是一樣的，一樣的惡，難道你忘了當(dāng)年，人族對我們所做之事嗎？”
“仇還未報(bào)，你怎能引狼入室?。俊?/p>
鳳綿綿收起了劍，雙手負(fù)在身后，笑著問它。
“那如你所言，人是惡，妖為善，從古至今，皆是如此？人心全惡，妖就全是善的？”
貓妖警惕的看著鳳綿綿，又把視線落在月瑯的身上，沉聲說道。
“妖，自然也不全然是好的，但，即便做了惡事，只要肯回頭，那就尚有轉(zhuǎn)機(jī)?！?/p>
月瑯眸光微動(dòng)，可手顫了顫，仍舊沒動(dòng)作。
鳳綿綿臉上仍舊帶著笑意，只是一雙眸子格外銳利。
“既然你也說，妖非全善，那人也是一樣?！?/p>
“我并非與你們?yōu)閿常赡銈兡?，又是監(jiān)視又是追殺，唔……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貓妖身子一僵：“你，你這個(gè)人，好伶俐的口齒?！?/p>
“那你如今在我妖族的地盤上，我們又并非對你要打要?dú)?，只是，只是看看又怎么了？?/p>
似乎找回了一些底氣，他挺直了背。
“對，只是看看你又怎么了？而你呢？出手殺了我們好幾只同伴，如今我們就是想找你復(fù)仇，那也是出師有名。”
鳳綿綿懶得再糾纏下去，拍了拍月瑯的背：“他說的，你應(yīng)當(dāng)也聽清楚了，如今我要?dú)?，也怨不得我?！?/p>
話音剛落，一道白練自貓妖的身后出現(xiàn)，直接鎖住了它的脖子，猛的一絞，貓妖吐出了一口血，沒了聲息。
鳳綿綿又一揮手，地上的幾道尸體全部都化為了灰燼。
就連貓妖身上穿的衣服，也都一寸寸化為了齏粉，風(fēng)一吹，便消失于無形，任何痕跡都沒了。
鳳綿綿把手中的劍抬起，用手一彈劍身，嗡的一聲，上面的血跡也消失。
“不錯(cuò)，我這清潔術(shù)是越發(fā)爐火純青了?！?/p>
鳳綿綿勾唇一笑，看著樹葉做成的墻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落下，直到化為滿地的枯葉。
“走吧，我們?nèi)フ宜幉?，背后的眼睛清理干凈了，?yīng)當(dāng)沒人會(huì)來追了?！?/p>
月瑯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跟上了鳳綿綿的腳步。
一路上，兩人也遇到了不少的妖族，因?yàn)樵卢樀纳矸荩故怯胁簧偃硕嫉皖^問好。
在這片林子里，也有不少強(qiáng)搶的事情，因?yàn)橛性卢?，倒是省了這一樁麻煩。
尤其是他一路上都沉著一張臉，臉色不好，看著格外冷淡，更是唬的那些妖不敢上前。
鳳綿綿雙手負(fù)在背后，嘴里叼著一根草，不時(shí)看看樹的生長模樣，又看著氣候去尋藥材。
一路上倒是也有收獲。
只是……
鳳綿綿瞥了一眼月瑯：“你發(fā)呆一路了，怎么？覺得我心狠手辣？”
月瑯沒有說話。
鳳綿綿冷笑一聲：“你可要知道，如果我不殺他們，他們轉(zhuǎn)頭把消息散出去，回頭要?dú)⒌木褪俏摇！?/p>
“包括你，你跟著我一路，你以為你們銀狼一族能逃得掉？”
“到那時(shí)，哪怕你沒幫我多少，也是死路一條?！?/p>
“我只為自保，你們妖族可不單單是自保才會(huì)sharen?！?/p>
鳳綿綿朝著左邊努了努嘴：“你瞧?！?/p>
月瑯下意識(shí)的看過去，恰巧看到一只熊妖兩三米高，一身的腱子肉，撲在一個(gè)豹妖身上吼：“把你剛剛打的獵給老子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