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話落,我皺了一下眉。我跟方晴陽根本不熟,平時也沒有聯(lián)系,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跟他們出海,他能提前就跟程橙說?腦子里有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但我不愿意往那想。我扭頭看程橙:“方晴陽什么時候跟你說的?”“周三呀,那會我們正在食堂吃飯,他言之鑿鑿的跟我保證你回來,我才偷摸回來的。”“我本來要給你發(fā)微信的?!背坛劝櫫税櫭碱^:“但是方晴陽不讓,非說你見到我的時候才有驚喜?!?025年的一月一號剛好是周六日,也就是喬建國給我打電話的那天。喬建國跟顧之墨是提前聯(lián)系好的嗎?我轉開視線,落在顧之墨身上。自從上次在他的公寓不歡而散后,這是我大半個月后第一次見面顧之墨。他帶著墨鏡,只露出抿著唇的下半張臉,看上去冷漠生人勿近的樣子。一身黑的休閑套裝,讓他整個人更多了一些冷酷感,我看過去的時候,方晴陽正在跟他說什么,他側過頭去跟方晴陽說話,似乎連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給我一個。挺好的。雖然我不知道他今天整這一出是什么意思,但只要不是針對我,我就能當個可有可無的空氣,安然的度過這兩天。碼頭旁邊停的都是一些小的游艇,我們一共有八個人,這些游艇載不下。沒一會,一艘中型的輪船開過來。上船后,方晴陽給我們分配住宿。我跟程橙一間房,李星宇跟另外一個豪門千金一間房,方晴陽跟顧之墨一個房間,剩下兩個男生一個房間。從京市到云城,是三個小時的飛機,從機場過來又是接近一個小時的程橙,折騰到現(xiàn)在已經快要九點半了。天色暗下來,有侍者送來準備了晚餐送來。我沒什么胃口,不想吃也吃不下,跟程橙說了一句后,便起身準備回房間休息。喬星雨已經跟眾人打成一片了,見我要走,悄悄嘀咕:“裝什么,誰不累啊,就你需要休息!”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落到眾人耳中。另外那個叫王媛的千金陰陽怪氣的附和:“就是?!薄罢媸且稽c都不禮貌,大家都還在,她就要走了!也不知道誰慣的!”“你們兩個再說!”程橙站起身來,像是一直戰(zhàn)斗的小公雞:“我家落寶想干嘛就干嘛,要你們管了?”“她從京大回來那么久的飛機休息一下怎么了,哪像你們捐了幾百萬也只能混個不入流的學校?!薄澳阏f誰呢?!”王媛之前是我們同屆不同班的校友,從小到大,她成績都不好,算是一路交贊助費混上的大學。喬星雨也差不多,但喬星雨雖然文化課不好,但好歹跳舞學的不錯。程橙的話有些戳她們肺管子,王媛猛地推開椅子站起來:“你說誰呢!”“說誰誰心里有數(shù)。”程橙抱著臂,語氣非常輕蔑。王媛敲碎一個高腳杯,甩過來:“叫你胡說!”氣氛變得劍拔弩張,我頭暈眼花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整個人都是懵的,根本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