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不知過去多久,就在我即將睡著的時候,主臥的房門被人推開。我知道是蔣婉回來了。只是,我沒想到勒然受傷這么大的事,竟然還是沒能留住蔣婉。按照慣例,這個時候蔣婉只會陪在勒然身邊。她沒有第一時間走進臥室,而是站在門口停頓了幾秒。她在想什么?我的思緒不禁飄遠。以前,蔣婉不是沒有臨時出去的時候。那時,她不讓我跟著。可我總會擔(dān)心,蔣婉在外面遇到危險,會一整夜一整夜的不合眼,就等著她回來。傭人都下去休息了,我打開所有的燈。只想蔣婉回家的時候,看到有盞燈在等著她,心里會開心和高興很多。但那時的她,只會讓我坐等到天明。從來不會發(fā)現(xiàn),原來深夜還有人為她留了一盞燈。突然間,一股冷氣靠近,讓我下意識睜開了雙眼。蔣婉在月光照映下與我對視,眼神中帶著一股意味不明的情緒:“沒睡著,還是被吵醒了?”我剛要起身,被蔣婉按住,她就這樣穿著浸透寒氣的衣服,躺在我身側(cè),一雙藕臂纏上我的腰:“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是被我吵醒了嗎?”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我聽得心中一軟,沉聲回應(yīng):“沒睡著,只是閉著眼睛而E."她似乎很安心,舒服的輕喟:“那怎么還沒睡?是在等我?”那雙還帶著寒氣的手,就這樣伸進我的睡意里,勾起陣陣輕額:“我是不是吵到你了?”這樣的蔣婉,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了。以至于我竟有些沉淪…?此前我已經(jīng)無數(shù)次想過,要離開蔣婉,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瓜葛??蛇@一刻,我卻仍舊控制不住的去想,如果我們的感情沒有出現(xiàn)問題,那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不是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蔣婉的身體貼過來,逐漸沾染上溫度。忽然,她作亂的手不動了,就只是輕輕搭在我的腰間。兩個人的身體貼合的非常緊密,我也借此聞到了她身上消毒水的味道,下意識的皺起眉頭:“蔣婉去洗洗吧,暖暖身子?!笔Y婉起身,中途卻轉(zhuǎn)身將我也拉起來:“晏隋,你告訴我,今天晚上我要碰你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我勝了?”我搖頭。蔣婉輕笑:“如果不是嫌我臟,你為什么要拿套?”我無奈輕嘆:“我不是已經(jīng)解釋了,現(xiàn)在還不是要孩子的時候,對你的事業(yè)會有影響?!笔Y婉貼了上來,軟軟的,像個娃娃?!瓣趟?,沒有別人,我沒臟,跟他們也不過是逢場作戲!”這句話,讓我情不自禁開始渾身頤抖。難道蔣婉覺得我是傻子?這么好騙?她把那些人帶回來的時候,那曖昧的聲音像是惡魔的低語,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腦海里,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