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擔(dān)心,那個柳如煙是哪個仇敵派來的,會對他不利。小太子妃果真處處為自己著想,之前的事情,是他狹隘偏頗了。想到這里,容司璟璀璨的眸子中,氤氳著一抹溫柔,“你這樣做得對,另外,孤已經(jīng)知道了柳如煙的身份?!苯现τ悬c(diǎn)好奇,“她是什么人?”難道,殿下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柳如煙可能是從什么古怪地方來的人嗎?容司璟:“她是西南藩王容步封的義女,容華?!苯现﹀e愕萬分,難道說上一世鎮(zhèn)國公府林家的慘案,就是跟西南藩王有關(guān)?她臉色很明顯不太好,容司璟以為小太子妃是被嚇到了,忍不住聲音溫柔了一些,“不過你放心,雖然我們還不知道容步封派她來的真實(shí)目的,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苯现Γ骸叭缃裎冶砀缡治毡鴻?quán),這樣看來,更不能把她留在鎮(zhèn)國公府了。不過,如果真的讓她進(jìn)了東宮,她會不會做什么對殿下您不利?”姜南枝自然不想鎮(zhèn)國公府出事,但她更不想讓太子出事?!皼]有人能對孤不利?!彼经Z意識到小太子妃很擔(dān)心自己,他心中柔軟成了一片,伸出手下意識地幫她把凌亂發(fā)絲理順了,而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容司璟的手僵在了那。姜南枝揚(yáng)起巴掌大的小臉,一臉虔誠敬慕地說道:“殿下,您真厲害!”沒有哪個男人,會不愿意聽到自己的女人,如此夸獎敬佩自己,饒是太子容司璟也不能免俗。尤其是看著小太子妃那雙亮晶晶的眸子里,都是自己的倒影,容司璟突然感覺明明是下了雪,但不知道為何,馬車內(nèi)卻有一些悶熱。讓人心跳加速,有點(diǎn)喘不過氣來。他突然伸出大手,將小太子妃那雙璀璨的眸子給擋住了。姜南枝:“......”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疑惑不解道,“殿下,怎么了?”感受到掌心被睫毛劃過,那種癢癢的感覺,容司璟用力地咳了幾聲,聲音低啞道:“你別看著孤,你看著孤,這帶子就解不開了?!苯现θ塘巳蹋艣]有讓嘴角揚(yáng)起來。誠然如左皇后所說,殿下沒有情動過,不善于表達(dá),所以會有一些別扭。明明就是不敢被她注視了,偏偏尋了一個這樣蹩腳的借口......竟然莫名地有一些,可愛?姜南枝也知道見好就收,他們總不可能在馬車中發(fā)生什么,所以她就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趁機(jī)又讓睫毛撓了撓太子的手心。容司璟:“......”這小狐貍,怎么連睫毛都不安分?接下來倆人都沒有再說什么,但馬車內(nèi)的氣氛卻十分旖旎溫柔,直到馬車停在東宮大門口的時候,那大氅的帶子,還是沒有解開!東宮的宮人,已經(jīng)把道路上的積雪給清掃干凈了,白芷等人也候在了馬車旁邊。姜南枝抬起頭看了看太子,“殿下,要不臣妾把大氅脫了吧?”不然的話,倆人如今可是沒有辦法走下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