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檢結(jié)果出來后,防線就撤掉了。一個人拿著寫老公名字的快遞走到他面前。“肖哥,你的快遞?!蓖蹶牼璧靥筋^過來,看見盒子上寄件人寫著我的名字。他松口氣,拍拍老公的肩膀?!靶∮暧行牧?,你三天沒回家了吧?”老公顯然也看見了快遞上我的名字。本就陰沉的臉瞬間染上怒意?!八裏┎粺??我自己不知道回家?拉黑了號碼就給我寄快遞,下次是不是要寫信?”第一次看見他發(fā)火,幾個送快遞進來的小年輕瑟縮著不敢反應(yīng)。“下次看見這個名字直接扔,別告訴我!”老公將手里的箱子用力朝垃圾桶砸去。卻被王隊伸手在半空截胡。老公的手機在此時響起鈴聲。他拿起看見來電顯示的瞬間柔了眉眼?!霸趺戳讼南?,是不是有什么事?”老公揉了揉疲憊的眼睛,臉剛好擋住屏幕上的名字。可我還是猜了出來。盛夏。他的初戀女友。也是一個月前的大案中他救下的人質(zhì)?;蛟S只有他自己這么認為。他語氣瞬間沒了之間的急躁和不耐,像是忽然變了個人,眼底都是我未曾見過的溫柔?!澳憧匆娝目爝f了?嗯,我收到了,行,我現(xiàn)在打開。”老公接著又叮囑了幾句,讓她按時吃飯按時睡覺。說她傷口剛?cè)?,身體虛。電話掛斷,他朝王隊伸手。快遞重新回到他手里,托盛夏的福,這個寫著我名字卻不是我寄出的快遞。終于重見天日。王隊看見他的表情,張張嘴想勸,卻最終還是沒說出口。我在一個月前就破碎的心往下一沉再沉。他寧愿相信那個蛇蝎魔鬼,也不愿意聽我一句證詞。箱子里的東西被層層包裹??赏饷嬲衬佇瘸舻囊后w像極了血??辞謇锩鏂|西的一瞬間,老公瞬間瞳孔放大。周圍傳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下一秒,這個快遞重新被大力扔進垃圾桶里。陶瓷碎裂的聲音在此刻的環(huán)境里格外清晰。老公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大口的呼吸起來。王隊擰眉面露難色。可還是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盎厝タ纯窗桑愦_實太久沒回家了,小雨可能就是想你了?!崩瞎碱^死死夾緊,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桌子上剛剛寫報告的筆被他用力砸出聲音?!八F(xiàn)在就是個神經(jīng)病!我不回家,我是在查案,我難道出軌了嗎?”他雙眸放大,死死盯著王隊開口:“王哥,我拿你當親哥,你說,我這幾天出軌了嗎?她這是在威脅誰?”看著他氣憤到猙獰的臉,我心口泛起酸澀。王隊還在開口安慰:“不過就是個陶瓷玩偶,沒事,估計小雨是新手沒做好。”我唇角勾起苦笑,那個擺件做成的時候,我已經(jīng)是冰冷的尸體。老公臉上滿是陰冷的笑,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斑@樣連自己父親的命都不在乎的人,我難道指望她懷孕了愛我的孩子?”“她連人都不是,怎么配做個母親?我不過就是去照顧一下救出的人質(zhì),整天給我演戲!”“這么惡心的人,就是她哪天成了人質(zhì),死在我面前,我都不想看一樣!”他氣到極致,直接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