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否容小人幾句辯駁的話?”林風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供詞就放在他的面前,不同于平常審訊的過程,林風看起來很是淡定。
身上的僧服更是為林風平添幾分柔和。
左手繞在手腕上面的佛珠熠熠生輝。
林風雙手合十,眼神平和的看著董志元道:“大人應該知道老太師曾是小人的老師,三年前一別,便是再沒見過?!?/p>
“那日老太師與小人于尚書府相談盛歡,老師曾說他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夠告老還鄉(xiāng),安度晚年。”
“那天,是小人請求父親隨了老師的心愿,大人若是不信,小人也有人證作證?!?/p>
“哦?”董志元眼神意味深長的看向林風,不禁笑了。
“你說的人證是誰?”
“正是尚書府的四公子林帆?!?/p>
林風心里清楚,若是讓夕顏出面做人證,少不了會被對方背地里使絆子,既然如此,不如讓林帆出面。
“來人,請尚書府四公子林帆上來?!?/p>
董志元冷漠的看著跪在堂下的林風,眼神不動聲色的看著后面。
豈不知,一道屏風之后。
便是英姿颯爽的女將軍坦然自若地坐在那里品茶。
夕顏跪在蕭清然的身旁伺候著。
再看蕭清然捉摸不定的眼神,夕顏輕聲提醒蕭清然道:“長公主?!?/p>
“聽說四公子纏-綿病榻已有時日?!?/p>
“只怕不能親自到場?!?/p>
“不能親自到場?”蕭清然突兀的笑了,看也不看夕顏,只從腰間摸索出一枚精致的飛哨。
“無妨!”
“本公主有的是法子讓四公子心甘情愿的過來?!?/p>
那日,尚書府聽到林風被重新關(guān)押的消息便放松警惕,蕭清然作為有勇有謀的大將軍,能在戰(zhàn)場上面破了對方的局,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尚書府中,將重要的飛哨拿出。
林帆不是口口聲聲說,這東西是林風的嘛?
那飛哨怎么會在他的房內(nèi)。
約摸著過了小半個時辰,請人的官兵快馬加鞭的來到大堂之外,跪在地上道:“啟稟大人。”
“四公子身體不適,恐怕無法到場?!?/p>
“今日就由本官自己代勞?!惫俦脑掃€沒有說完,只聽門口傳來男人中氣十足的聲音。
林風沒有回頭,只是心如死灰的靜默的看著前方。
嘴角掛著一抹苦澀的笑。
原來他們并非不知道真相,不過是想保著林帆罷了。
十幾年的父慈子孝。
終究是一場夢。
“既然尚書大人親自到場,那也無妨?!倍驹聪虿徽Z的林風道,“林風,你有什么想說的現(xiàn)在一并說了吧?!?/p>
“是!”林風終于回頭,看向旁邊的林尚書。
男人甚至都沒有回頭看林風一眼,只冷笑道:“林風?!?/p>
“董大人秉公執(zhí)法,鐵面無私?!?/p>
“你就從實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