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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巾是她包包的贈品
許廷舟回來時是深夜。
一進(jìn)門,他就抱著我輕聲哄:抱歉寶貝,今天忙著開會,忘記是我們的戀愛紀(jì)念日了。
夏日衣衫單薄,他的領(lǐng)口微敞,胸前新舊交疊的吻痕和抓痕,深深刺痛我的雙眼。
是忙著開會,還是忙著和安月寧鬼混
我沒有質(zhì)問,只是輕輕推開了他。
許廷舟愣了一下,旋即從兜里摸出個盒子。
我其實早就定好了禮物,寶貝不生氣了,好不好
盒子里是一條精美的大牌絲巾。
許廷舟親自為我系上,笑著夸贊:寶貝真好看。
我摸了摸柔滑的面料,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因為就在一個小時前,我刷到了安月寧的朋友圈。
她炫耀男朋友給她買了價值百萬的新包包。
而這條絲巾,就是她包包的配貨。
在許廷舟眼里,我只配擁有贈品。
我抬手摘下絲巾,隨手扔到了沙發(fā)上。
許廷舟皺眉:怎么了不喜歡嗎
不等我回答,他狀似自責(zé)地一拍腦門。
我的錯,紀(jì)念日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只送一條絲巾呢。
這樣,明晚有個拍賣會,我們一起去,看上什么咱們拍什么!
他總是這樣。
過去七年,只要我有一點不高興,他就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想方設(shè)法地哄我。
那滿心滿眼都是我的模樣,讓我誤以為,他愛我,和我愛他一樣深。
所以我從不苛求他,他一哄,我就開心得找不著北。
即便偶爾有爭吵,他隨便買個小禮物,我立馬就會喜笑顏開。
我以為那是雙向奔赴,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只有我真心實意。
而他,是個演技精湛的騙子。
第二天,許廷舟一早就在準(zhǔn)備去拍賣會。
我本無意前往,但他為我備好了衣服鞋子,親自幫我穿戴。
去到現(xiàn)場,他時時刻刻注意我的情緒。
直至安月寧來到我們面前。
星然姐,介意我坐這里嗎
她指著許廷舟身邊的位置,眼中帶著明晃晃的挑釁。
我還沒說話,許廷舟先沉了臉: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就回家待著。
安月寧嘴角一撇,手指揪著衣角,委屈至極。
對不起星然姐,我只是習(xí)慣了挨著廷舟坐,你要是不高興,我走就是了。
她作勢欲走,我看見許廷舟放在膝蓋上的拳頭猝然收緊。
當(dāng)著我的面演戲兇他的寶貝小秘,心疼壞了吧
我好笑地扯唇:不介意,坐吧。
安月寧心滿意足地坐下,大半個身子歪向許廷舟,全然不將我放在眼里。
我視若無睹。
許廷舟擰眉看我,眸中帶有幾分奇怪。
畢竟我醋勁大,以往見他和哪個異性走得近,我都要發(fā)發(fā)脾氣。
更是因為安月寧在工作時間之外給他發(fā)消息,找他鬧過好幾次。
可如今,我竟縱容安月寧緊挨著他坐,臉上毫無波瀾。
許廷舟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
卻在這時,主持人宣布拍賣會開始。
他只好把拍品目錄遞給我,滿眼寵溺: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我興致缺缺,整場都沒看上什么。
直到最后一件拍品揭幕,我驀然一喜。
我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