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點點頭。
“衣服就帶了這么兩件?”
“天這么冷,你......”
“我那不是還買了件軍大衣嘛,很暖和的?!?/p>
“而且好便宜,只要幾十塊,又便宜又保暖,穿起來也方便比羽絨服好多了呢。”
即便換了地方,溫軟都沒舍得扔,把那大衣疊的整整齊齊的塞行李箱里了。
溫司南嘆了口氣,“好?!?/p>
“就算銀行卡,現(xiàn)金你不帶?!?/p>
“那衣服首飾鞋子包總是你的,你怎么也不帶?”
哪怕出來賣個名牌包,也不至于租這么個破地方。
溫軟搖頭,“那些都是刷祁宴的卡買的,我不想要。”
“首飾黎云珠讓人登記在冊,只給我使用權(quán),也不是我的?!?/p>
當(dāng)時離開時,溫軟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真就是一個廢物。
長這么大從來沒靠自己買過一分錢的東西。
“受了這么多委屈,怎么不跟大哥說?”
“軟軟,大哥不是狠心的人,他如果知道黎云珠這么為難你,他不會坐視不理的?!?/p>
雖然因為溫軟母親的事,兄弟幾個對她一直心懷芥蒂。
可溫軟的出生也不是她能選擇的。
她來溫家的時候,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后來就被親生母親丟在了溫家,不管不顧。
他們只是過不去心里那道坎,但若真知道這些,以溫司寒的性格絕不會不管的。
他如果真不打算管溫軟的死活,也不會婚前就讓祁宴簽了離婚補償協(xié)議。
一個億的補償費是溫司寒留給這個妹妹最后一道護身符。
溫軟如果真拿了那一個億,就算她這輩子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輩子了。
溫軟依舊搖頭,什么都不想說。
對她來說,最難的那段時光已經(jīng)熬過去了。
那時候難的每天都想哭。
現(xiàn)在卻覺得也沒什么了。
她并不想尋求任何人的幫助,她想自己試一試,到底能不能一個人活下去。
如果連這她都能克服,以后還有什么可怕的呢?
溫司南見她不想說,也沒再多問。
他一直這樣,永遠(yuǎn)都不會逼溫軟說她不想說的,做她不想做的。
溫司南又開車帶溫軟去了寵物醫(yī)院。
秦逐風(fēng)知道她要來接幸運,提前幫她收拾好了幸運的東西。
“幸運!”
一個半月前的幸運還是個渾身是傷,受到皮包骨頭,幾乎快餓死的流浪狗。
一個月后小家伙被養(yǎng)的白白胖胖,眼睛亮亮的,像兩顆漂亮的黑曜石。
幸運開心的朝溫軟跑來,跑出了它生平最快的速度。
雖然在寵物醫(yī)院里,所有人都很照顧它,疼愛它。
可對幸運來說,它最期待的人只有一個。
溫軟跑過去抱起幸運,眉眼彎彎。
一人一寵,雙向奔赴,互相救贖。
一個半月前的溫軟何嘗不是走到了絕路,狼狽不堪,身上所有的錢加起來都不足兩千元。
幾乎活不下去的她,遇到了同樣差點活不下去的幸運。
幸運的是她們都走過了最難的時光。
幸運窩在溫軟懷里,死活不肯再下來,生怕溫軟只是來看看它又要離開。
溫軟伸手點了點幸運的小鼻子,“這次帶你回家?!?/p>
而后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秦逐風(fēng)笑道:“秦逐風(fēng),這一個多月辛苦你了?!?/p>
“我們都這么熟了,還這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