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跟承良看著勢頭不對,早跑了。少禹站在門口,有些不安。可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只因為沒帶妹妹一塊兒玩兒?“你為什么嚇唬玉兒,說家里不要她了?”少禹一愣,這才想起這事兒,頓時心虛,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解釋出個所以然來。“你不光自己說了,你還領(lǐng)著春生承良一起說?”少禹猛地抬頭,“我沒有。我怎么可能領(lǐng)著他們說!”他聲音弱下來,“我也只是跟妹妹說過一遍而已。”啪!周應(yīng)淮手中的藤條落下來,抽得少禹一個措手不及。玉丫頭嚇得僵在那里,連哭都忘記了。“作為兄長,在別人說這些話的時你就應(yīng)該第一個站出來維護(hù)玉兒。你非但不護(hù)著妹妹,連你自己也這么說?!迸荆√俦拊俅温湎?,疼得少禹都有些站不穩(wěn)了。“周應(yīng)淮!”傅卿從屋里跑出來,一把奪走他手里的藤條?!坝惺裁春煤谜f,打孩子干什么?”她拉著少禹檢查,見少禹的胳膊都被抽出兩條血印子,登時火大?!耙粋€小孩子能犯什么錯,至于你這么打他?就算是犯了錯,你跟他好好說就行了。少禹都七歲了,他什么都懂?!薄罢且驗樗裁炊级€會犯下如此過錯,更該打?!备登浒焉儆砝阶约荷砗?,“你敢!少禹是我兒子,你再打了試試?”周少禹渾身一震,抬著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護(hù)著自己的人。周應(yīng)淮神情有些松動,抿緊了唇線,轉(zhuǎn)身進(jìn)去了。傅卿領(lǐng)著少禹進(jìn)了側(cè)房,掀起他的衣服檢查,見身上只有那兩道印子后才松了一口氣。家里沒有能擦的藥膏,功德也不夠換個好藥,傅卿只能又把衣服拉下來?!案艺f說,怎么惹你爹生氣了?”少禹沒說話,跟他爹一樣把唇線抿的緊緊的。小樂安鬧著找娘,傅卿只得放下這事兒,先去照顧孩子。玉丫頭站在門口,帶著些哭腔:“哥哥對不起。”少禹沒說話,只是低著頭,看著腳尖。玉丫頭急了,想上去拉她,少禹轉(zhuǎn)身躲開,跑到院子里,噗通跪下。玉丫頭見了,也跟著哥哥在外頭跪下。等傅卿哄好了樂安,扭頭一看,瞧見的就是兩個跪在墻角的小身子,頓時火大。她跑過去把兩個孩子拽起來,玉丫頭倒是一拎就起來了,可少禹已經(jīng)大了,只要他不起,傅卿根本拉不起他來?!笆悄愕P你跪的?”少禹不敢說話,玉丫頭就更不敢吱聲了。傅卿心頭一陣怒火,“周應(yīng)淮!”之前傅卿跟他提起過可以把屋后頭那片空地收拾出來,以后做個豬圈牛圈,周應(yīng)淮今天得閑,就一直在后頭忙著。聽見傅卿喊他,跑出來一看,見傅卿正在拉著兩個孩子,拉起一個又跪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