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淮把她喊了進去,也不知道跟她說了什么,片刻功夫就聽見玉丫頭在笑了。院中,傅卿學著縫了兩針,針腳又粗又丑,兩只褲腳縫得一邊寬一邊窄。秀芳見了笑得直不起腰來,弄得傅卿不少有些不好意思。秀芳接過手來,把線拆了,又仔細的縫上。她動作麻利,傅卿下兩針的功夫她已經(jīng)縫了一只褲腳了。見自己幫不上忙,又算著該做飯了,傅卿就直接去了灶房。她洗了兩個梨,又把早就清理干凈的豬肺切成小塊,冷水下鍋,水開撇去浮沫后撈出瀝水。又熱了油鍋,下姜片,最后把豬肺倒下去翻炒。頓時,香味鋪滿了整個院子。秀芳放下了手里的活計,來灶房里湊了個熱鬧。見她手邊又是炒過的豬肺,屋里又切了一些五花肉片,看向傅卿的目光越疑惑了。“妹子,這些都是你買的?”水煮開,傅卿正把豬肺和切好的梨都放進鍋里,這才蓋上鍋蓋。她省去了魚醬的事情,只說賣野兔賺了五十文錢的事情。秀芳倒是也沒再問,畢竟當初周應淮還好好的時候,周家就是村里最好過的一戶。傅卿突然想起已經(jīng)許久沒見玉丫頭了,忙去主屋看了一眼,見小家伙趴在周應淮身上睡得香甜,而周應淮見了她,終于是松了一口氣。這個年紀的孩子倒是不會撒手醒了,但周應淮一直抱到現(xiàn)在,雙手已經(jīng)麻木沒了知覺,連把孩子放下去的力氣都沒了。傅卿輕柔的把玉丫頭抱到一邊睡著,剛準備出去,又見周應淮一臉隱忍難受?!霸趺戳??玉丫頭給你壓痛了?”周應淮神情微妙,搖了搖頭。傅卿又問了一遍,還不放心的給他按了兩下胳膊。他依舊什么都沒說,只是垂著腦袋,搖了搖頭。奇奇怪怪。她不能把傅卿一個人晾在外頭這么久,剛要出去,突然想起什么來。她低聲問:“你想方便?”周應淮臉上有些難為情,猶豫片刻,他還是嘴硬道:“沒事,我可以等少禹回來?!备登錄]說話,只把他扶起來坐好,再把床底的尿壺拿出來。周應淮臉有些紅,“我來就......”話還沒說完,傅卿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門,正要動手解他的衣服。周應淮扣住她的手腕,有些無奈?!拔易约嚎梢浴!薄拔沂悄阆眿D兒,又不是外人?!敝軕葱目谝恢?,眼底的東西開始灼熱起來。......趁著秀芳沒注意,傅卿把這些悄悄處理了,回來洗了手,要扶著周應淮躺下時,突然改了主意。“要不,你也出去曬曬太陽?”周應淮先是愣了一下,后又搖頭,眼底一片黯淡之色?!安涣耍蚁胩芍??!备登錄]再說什么了,扶著他躺下,幫他蓋好被子。剛要走,周應淮突然拉住她的手腕,“若是男孩,可以取靖遠、取頌安。若是女兒,就叫清予,或者樂安。”他目光灼灼,“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