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聽見了,擔驚受怕了好半天,后悔自己掐哪里不好,為什么要掐那死丫頭的臉。
想起周應淮,傅婉心里一陣恐慌。
那個男人根本不是什么獵戶,他會sharen的!
他昨晚就想殺了她!
要是被周應淮看見玉丫頭臉上又有傷,他一定會殺了自己!
傅婉心驚肉跳,忙把自己收拾好起身,奈何蹲得太久雙腿發(fā)麻,差點兒沒一頭栽進茅坑里。
等她扶著墻站穩(wěn),剛走出兩步,肚子又疼起來,只得轉(zhuǎn)頭再跑進廁所。
玉丫頭聽著動靜,抬起小腦袋問:“娘,咱家茅廁里什么東西炸了?”
傅卿滿是嫌惡,“茅廁里的,當然是屎東西?!?/p>
短短片刻時間她已經(jīng)跑了七八趟廁所,又吐又拉,感覺半條命都過去了。
她扶著墻,顫顫巍巍的走出來,還記掛著玉丫頭臉上的印子,想過去看看,傅卿卻護崽子的守在跟前。
之前就打不過,現(xiàn)在她拉成這樣更是打不過,只能先回房里,過門縫看著外頭的情形。
她看著玉丫頭吃完雞蛋,又看著她端著小凳子坐在雞圈前數(shù)了三遍雞仔,又跑去墻角處蹲著玩了會兒螞蟻,這才終于逮著傅卿離開。
她抓著機會跑到玉丫頭跟前,突然肚子又是一陣絞痛。這種痛法太刁鉆,傅婉根本不敢憋,也知道自己憋不住。
玉丫頭捏著鼻子,另外一只小手扇著風。
“你在茅坑這么久,又這么臭,娘說的屎東西不會就是你吧?”
傅婉捂著肚子,一路往茅廁跑,根本來不及看玉丫頭的臉怎么樣了。
玉丫頭抱著花姐兒跟上去兩步,腦子里仔細想著以前虎子帶著人把自家茅坑炸了的事情。
可到底是拿什么炸的呢......
突然門外由遠及近的傳來叮咚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敲擊在一起。
玉丫頭走到家門前,撅著個小屁股往外看,頓時高興道:“爹!”
周應淮回來了,身上掛著七八個竹筒,左右手上還拎著好幾個。少禹身上也掛著四個,手上一樣拎著兩個。他倆走起路來竹筒便撞擊在一起,這才有了這些奇怪的動靜。
少禹小跑兩步,“玉兒,幫我一把?!?/p>
竹筒上只掛著一根麻繩,從山上下來,肩上的還好說,可那雙手是真的快要被勒斷了。
玉丫頭伸手卻接,還沒碰到麻繩,傅卿已經(jīng)順手都接了過去。
少禹愣了一下,一時間竟忘了松手。
“傻小子,盯著我看干什么?給我啊?!?/p>
周應淮在他后腦勺上拍了一下,少禹才反應過來,把手里的竹筒都遞過去。
東西落在手上,傅卿才知道這些東西有多沉。
她疑惑的拎起來,聽見里頭有水聲,頓時驚喜。
“之陽......”
周應淮點點頭,并未說什么,傅卿卻立馬明白過來,等他們進了家門這才把大門關上。
一轉(zhuǎn)頭,才看見他們父子二人身上前后都掛著,是雙倍的數(shù)量。
她指了指那些東西,“全都是?”
周應淮點頭。
傅卿讓他們把竹筒全都搬到廚房,又找了干凈的水桶,把水都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