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就看著母親認(rèn)真道:“現(xiàn)在我在太子身邊做伴讀,父親讓我既不能在明面上超過太子,但是私底下卻要比太子更努力?!薄疤油缶褪腔噬狭耍饕耐缶褪浅甲?,臣子要為皇上分憂,也要有讓皇上離不開的手段。”“所以明夷要更加努力,明夷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還有很多,一刻都不能松懈。”四月聽得愣愣,隨即嘆息:“好明夷?!薄澳赣H一直都為明夷驕傲的?!薄巴忸^人人夸我家明夷呢,娘親高興?!泵饕囊凰膊凰驳目粗脑碌难劬Γ骸懊饕囊膊粫?huì)讓娘親和父親失望?!彼脑驴粗媲斑@小小身子,卻一臉認(rèn)真的說出這些話,眼眶熱了熱,握緊了明夷的手?!?這些日子婆婆趙氏自從知道四月有身孕了,也少叫她過去了,只讓她在家養(yǎng)著身體。顧懷玉的親事也未叫四月過去幫忙,好在林氏常過去,也并不差人手。四月也不想回去,往先隔著四五天便會(huì)回去看一眼,呆一上午就回,現(xiàn)在趙氏不來帖子,四月也懶得動(dòng)了。不過這日四月倒是收到了蕭玉林的信,又邀著四月出去走走。這時(shí)候正是四月最難受的時(shí)候,胃里翻江倒水的難受,自然是不會(huì)去的。顧容珩這些日子又回的晚,一回來就見四月難受的靠在床榻上,身上只著了里衣,軟軟靠在身后的軟墊上,臉頰蒼白,唇色淺淡,瞧著像是病了。顧容珩忙走到床前坐下,握住四月的手,看著她燭光下憔悴的面色,手指放在四月的小腹上,眼神憐惜:“這回生了便不生了?!彼脑碌纳碜拥拇_不好,或許是之前的底子弱了,身子補(bǔ)了這么些日子,一到冬日里身上就冰涼。許久沒看四月這么憔悴的時(shí)候了,顧容珩沒來的心里難受。四月看著顧容珩憐惜的眼神,輕輕道:“四月只是前兩月難受些,下月就好了,夫君不用擔(dān)心我?!彼脑伦约阂仓朗且?yàn)樽约荷碜颖∪?,所以懷身孕時(shí)反應(yīng)才大。之前明夷生完不久,沒幾月就懷上溫心了,倒是能承受,這回好幾年再懷身孕,竟感覺比之前更難忍受了。這幾日頭腦都是暈的,用飯也沒胃口,昏昏沉沉的連動(dòng)也不想動(dòng)。好在溫心歷來懂事,下午見母親難受就安安靜靜陪在母親身邊,夜里用了飯又跟著嬤嬤去梳洗睡覺。顧容珩將四月抱在懷里,讓她軟綿綿的身子靠在自己懷中,聞著她身上的淡香味,垂眸看著她后背上披泄下來的滿頭烏發(fā)。那發(fā)絲異常柔軟,有幾縷落在那秀氣的肩膀上,白衣黑發(fā),分外柔軟惹眼。顧容珩最喜愛回來抱著四月柔軟的身子,他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后日是皇帝壽宴,五品以上在京官員需參加宴會(huì),那時(shí)候四月可能去?!彼脑鹿郧傻狞c(diǎn)頭:“能去的?!蓖晁脑露寂阒櫲葭褚黄穑衲曜匀灰惨阒?。顧容珩嘆息著撫著四月的發(fā)絲低聲道:“罷了,四月不去也無礙,只是我回的晚些,四月不用等我。“四月知道顧容珩擔(dān)心她身子,也聽話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