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沒事兒的時(shí)候自己的母親還經(jīng)常催促她去江宅坐坐,找好人多學(xué)點(diǎn)好東西。
寧如鳶是越想越氣,一巴掌打在自己大哥臉上:“我恨你!”
然后就跑著回了自己的屋子,傷心難過得很。
寧大公子摸了摸自己的臉,咬著牙道:
“父親,母親,你們每次都是如此輕易的將我給獻(xiàn)祭出去,從小到大,我挨了她多少打!”
說完,寧大公子也氣呼呼的走掉了。
寧國公跟大夫人似乎一點(diǎn)都沒有受這些情緒的影響,開開心心的將詔書從地上撿了起來,拍了拍灰塵。
大夫人安排著:
“過幾日我就在寧府辦一場插花宴,我就是要讓整個(gè)帝京城的那些夫人小姐們看看,誰的女兒最有本事,哼!”
寧國公嘆了嘆氣:
“云懿郡主與咱們女兒兩次合作,一次免了她的罪行,一次得了皇室身份,她算是對咱們女兒好的。
從這方面來看,以后一起入了東宮,應(yīng)該還是可以做姐妹的。
我的女兒我了解,氣過了也就好了,過幾日你親自去請?jiān)栖部ぶ鞯綄幐畞碜隹?,咱們寧家是要好生招待一番的?!?/p>
大夫人笑瞇了眼睛:“是,老爺!”
街道上,東宮的車駕從皇宮駛出,最終停在了江宅的門前。
東宮里的侍女都身著統(tǒng)一的淡青色宮女服,紛紛在江宅門前排開。
有些人手里拿著香爐,有些人手里提著宮燈,還有拿著孔雀翎的羽扇交叉擺在一起,這看起來不是普通權(quán)貴可享有的儀仗。
那為首的大太監(jiān)親自敲門,客客氣氣的道:
“云懿郡主,奴才特奉太子殿下之命,邀您入東宮做客。”
令歡將門推開,江云嬈此刻已經(jīng)站到門前:“我就不去了,這影響不好?!?/p>
裴琰這幾日忙著冊封太子一事,又忙著從睿王府搬到東宮,忙著接受朝臣道賀,權(quán)力交接,很是忙碌了一些時(shí)日。
今日這突然性的冊封詔書,令她有些不安。
那皇室奢貴的馬車門簾被掀開,一只冷白,手指纖長有形的手勾住門簾:
“江云嬈,是要孤親自抱你上馬車嗎?”
江云嬈驀的抬了頭,有些驚訝的看了過去。
可沒等江云嬈回答,裴琰已經(jīng)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眾目睽睽之下,將她從郡主府前攔腰抱起,將人抱上了馬車,直奔皇太子的東宮。
只是短短數(shù)日沒見,江云嬈就感覺到裴琰身上那股儲君的姿儀已經(jīng)出來了。
孤傲高華,清冷陰戾,更顯皇室威嚴(yán)。
裴琰頭頂?shù)慕鸸谝呀?jīng)換成了盤龍東珠,身上的麒麟紋王爺袍服也已經(jīng)換成了朱紅色繡著金色龍紋的太子袍服。
大周新任的儲君,真是好一番雍華尊貴,那身上的壓迫感也比從前更甚了。
裴琰笑著看著她:“怎見著孤也不說話了?”
江云嬈都有些怕他了,低聲道:
“說什么......說謝太子殿下隆恩,我從草民一下子變?yōu)榛适依锏目ぶ髁?,我成貴族了。”
他是忘了前幾日怎么對自己的了嗎?江云嬈心底還有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