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慈回到了醫(yī)院,妻子席慕雪早已蘇醒,她傷的并不重,只是輕微的腦震蕩,腦袋撞破,流了很多血,看著嚇人,并沒有大礙。吳梅已經(jīng)放心的走了,席慕雪坐在床邊,和一個陌生女子牽著手在說話,看樣子兩人關(guān)系很不錯。見蕭天慈進來,席慕雪連忙起身,向他介紹著:“天慈,這是我最好的閨蜜,最好的朋友,方青嵐?!薄扒鄭梗褪俏艺煞蚴捥齑??!狈角鄭挂簧砬嘁?,年紀和席慕雪相當,容貌雖然沒有她那般驚艷,卻也是個千里挑一的美女,尤其氣質(zhì)上,有些超凡脫俗的感覺。但蕭天慈也只是隨意的看了方青嵐一眼,朝她微微點頭示意。方青嵐也和他一樣,只是點了下頭,就轉(zhuǎn)過身去:“慕雪,你好好養(yǎng)身體,別再磕著碰著了,我先走了?!薄澳闩笥言趺纯粗榫w很失落的樣子?”方青嵐離開后,蕭天慈隨口道?!八隣敔敳≈?,好像有點危險。”席慕雪話聲剛落,外面走廊就傳來哭聲,很是喧鬧,她唉聲嘆氣的搖搖頭:“青嵐她爺爺終究是沒挺過去,天慈,這幾年青嵐沒少資助過我,你陪我去送她爺爺一程吧,就在隔壁病房。”蕭天慈點點頭,陪著妻子來到隔壁病房門口。這也是間特護病房,寬敞明亮,擺放著各種昂貴儀器,房間內(nèi)更是站滿了人,每一個都是錦衣華服,可見這戶人家的身份尊貴。病床上,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仰面躺著,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很是嚇人。他面目消瘦,顴骨很高,喉嚨間支吾有聲,但說不出話來,像是在咬著最后一口氣,若是這最后一口氣吐出來,人估計就要閉眼了。病床邊站著一位雍容華貴,氣場非凡的中年男子,男子滿面哀傷,眼神渴盼的看向床對面的一名白大褂老醫(yī)生,聲音悲痛:“薛大師,我父親他真的沒救了嗎?”薛大師神色黯然的連連搖頭:“恕我直言,方老氣數(shù)已盡,別說是我,即便華佗再世也是無能為力,他老人家要駕鶴西去了。”聽到他的話,房間內(nèi)眾人都傷心欲絕,哭聲再起,旁邊,方青嵐哭的梨花帶雨,格外傷心?!白屗先思野残牡淖甙??!毖Υ髱熣f著,緩緩將白色床單拉上。眼看著白色床單就要完全遮住床上老者的臉,而他甚至還在瞪大著眼睛,一只手忽然探過來,輕輕的摁住了薛大師的手腕。誰都沒注意到,病床前多了一個青年男子,他是什么時候進來的,怎么走到那里的,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薛大師臉一沉,神色威嚴的怒道:“年輕人,你這是干什么?”旁邊,那位氣場非凡,雍容華貴的中年男子也厲聲呵斥:“你是什么人?闖進我父親病房里干什么?出去!”席慕雪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丈夫竟然走到病床前了,連忙皺眉喊他:“天慈你干什么?趕緊出來?!鄙磉叄辐櫽拔⑽⑿α耍骸吧┳?,你沒必要擔心我哥?!薄叭思依先硕伎觳恍辛耍@會過去太不禮貌了!會讓人家生氣的!”席慕雪擔憂的道?!罢l說那老人不行了?有我哥在,就算他踏上了黃泉路,到了奈何橋,我哥也能把他拽回來!嫂子,你就看著吧,我哥估計是想幫你還人情了。”梅鴻影低聲笑著。席慕雪半信半疑,眉頭始終皺著,還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