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眼底閃過一抹訝異,他還從未聽過這種解毒的法子?!凹热环叛托校瑸楹芜€要許多藥材?”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白璃煙,像極了沒話找話,否則也不會問這種愚蠢的問題。要不是太后在場,白璃煙真想給他一個白眼。“放血只是為了排除殿下體內(nèi)大部分毒素,這些藥材有的能清除殿下體內(nèi)的余毒,有的能為殿下補(bǔ)氣生血,延年益壽,殿下宏圖偉愿,總不想年紀(jì)輕輕就……”“白丫頭?!彪p眼緊閉的太后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雙眸幽深地看著她。白璃煙這才停下嘴,不再多說。皇位之爭,即便人人看得分明,也不能擺在明面上說。她知道,正因?yàn)橹?,才對云澈說這些的,也是想提醒云澈,要想爭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他就不能再糾纏自己。文武百官根本不會答應(yīng)太子跟人妻有任何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皇上也不會答應(yīng)。云澈自然明白她話里的意思,臉上的笑容淡了兩分。白璃煙不再多言,下手施針,步步謹(jǐn)慎。小半個時辰后,她和云澈皆是一臉蒼白地坐著,四目相對,卻誰都沒說話。好一會,云澈忽然笑起來,對上她的眸子,笑得熱切。白璃煙白了他一眼,看著他手腕上不深不淺的傷口,道:“殿下還笑得出來?這一次放血只是發(fā)現(xiàn)你體內(nèi)的毒性被催動了,殿下是不是動武了?亦或是動了不該有的念頭?”她話有深意,云澈臉上的笑頓時收斂了幾分。昨夜他早早便歇息了,卻聽宮人說雪衣身體不適,他過去瞧瞧,沒想到著了她的道,被下了藥。呵!雖說雪衣那張臉跟白璃煙有六七分的相似,但他還是能i一眼分辨出來,即便雪衣刻意學(xué)習(xí)白璃煙的表情動作也于事無補(bǔ)。只是,他終究還是想到了白璃煙。見他心虛的眼神,白璃煙心中了然?!暗钕虏幌肷眢w的根基受損,最好克制一點(diǎn),后院的那些鶯鶯燕燕,暫時就別見了?!彼龤舛ㄉ耖e地給云澈包扎好傷口,起身走到太后身邊,為太后揉太陽穴?!疤螅腋忻妹貌≈?,將軍不在府中,需要我回去一趟,可否?”太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去吧,夜里回來,太子的毒,離不開你?!痹瞥郝勓?,眸底閃過一抹深意,皇祖母對他和嵐熹,始終是最上心的。白璃煙起身行了一禮,待太后睡著后,便拿著太后賜的牌子出宮去了。目送白璃煙的身影走遠(yuǎn),云澈這才轉(zhuǎn)身,對上太后早已睜開的雙眸?!罢f說吧,后院的女子到底幾分姿色,引得你有毒在身都動了情?!碧筝p微地喘息著,終究是老了,少睡一會,便覺得不舒坦。云澈眸光微閃,向太后行了一禮,“是孫兒不對,孫兒以后定會多加注意?!薄澳阒阑首婺覆⒎沁@個意思?!碧蟠葠鄣乜聪蛩澳莻€女子,恐怕是留不得了?!痹瞥盒纳裎樱罱K,還是沒有應(yīng)下太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