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不清?把人拉到許大人跟前?!笔捘胶疂M眼冷意,在天高皇帝遠的黔城,許文真當自己是土皇帝了,暗中勾結強盜,害得百姓苦不堪言。呵!許文被兩人兇悍的臉色嚇得哆嗦了一下,張口就說:“下官不認識這兩人,將軍明鑒。”“是嗎?那就拖下去,活剮了給許大人看看?!笔捘胶劬Χ疾徽R幌拢浔乜粗S文。兩個兇悍男人本來還嘴硬,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變了,顧不上拽著自己的侍衛(wèi),死死掙扎著,“許大人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你跟老大說好了,咱們對半分的!”蕭慕寒眉梢輕挑。許文臉色煞白,惶然癱坐在地。“還有話要說嗎?許大人?!笔捘胶粋€眼神,侍衛(wèi)就把兩人拖了出去,只聽見一聲聲悶哼,痛苦不堪。許文聽著,心都就成了一團,不知道外面的人正遭受何等酷刑,卻明白蕭慕寒來勢洶洶,絕不會給他們反咬一口的機會。如果,如果他把背后的真相都告訴蕭慕寒,能不能換來一條性命?!許文心中琢磨,最后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見他滿眼掙扎,蕭慕寒指尖輕輕落在桌面上,“說說吧,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黔城作威作福,搜刮的財產,應該不止進了你許文的口袋?!彼溲劭粗S文,近日他查到的線索,一一指向許文背后有人,且還是個大人物,黔城雖不是什么富庶之城,卻是阻擋夏國的一道坎,倘若有人拿下這里作為手中籌碼,奪得九五之尊的位置,又多了一分勝算。蕭慕寒瞇著眼睛,此事,跟二皇子,脫不了關系。然而,許文卻咬死了都是他一人所為,背后并無人指使。蕭慕寒冷笑,起身走到許文跟前,蹲下身子,捏住許文的下巴灌下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剎那間,刺鼻的臭味鋪天蓋地的襲來。蕭慕寒不動聲色地皺起了眉頭,“拖下去?!蹦撬幨撬野琢熞模粫旅瑓s能讓人在毒發(fā)之時痛苦難忍,許文并非血性之人,熬不了多久。若查到二皇子的把柄,皇上的安穩(wěn)日子,也該沒了?!安槎首樱嘘P系。”“是。”陳澤應聲離開,悄無聲息。月光之下,蕭慕寒摩挲著手中的藥瓶,眸底盡是溫柔繾綣。絲絲連連,都是對白璃煙的思念。算著日子,已經(jīng)十日沒見到她了,明日,便是中秋節(jié)了,恐怕是不能一起過了,她應該還在宮里??尚牡椎乃寄畈粩嘟袊讨?,催促他趕緊回去。同一片夜空下,兩人相對屋無眠。翌日清晨,白璃煙換上一身藕粉色衣衫,算是應了中秋佳節(jié),這皇宮里的喜慶。不過人來人往,她還是覺得冷清。今兒個,皇宮設宴,朝中大臣都會帶著家眷出席。蕭慕寒不在,將軍府,便只有她出席。至于奄奄一息的沈卿卿,也就罷了。昨夜的發(fā)作,估計要了她半條性命。白璃煙嘲弄地笑了笑,卻不知沈卿卿正神清氣爽地坐在床邊,等待蕭慕寒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