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剛回來時,聽詹事說你把安氏的孩子抱來了,是打算親自教養(yǎng)他嗎?”
靳漫沒有回應。
李錦的話落了空,嘴角掠過不愉,伸手掰過她的身子,竟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著了!
偽裝的溫柔一凝。
繼而一笑。
嘲諷之中,夾雜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柔情。
宮人把水準備好了。
他去側殿沐浴。
靠在浴桶里,溫熱的水讓他稍許放松。
屋外下起了雨。
落下屋頂和繁茂的花樹上,淅淅瀝瀝的,把人的思緒帶向空茫的遠方。
那一年,他十老七。
隱藏在優(yōu)秀張揚的皇兄之后,拉攏朝臣、鏟除異己,暗地里不少朝臣都投靠了他,只要再把擋箭牌無聲無息的處理掉,他邁向太子之位的路,就徹底平坦了。
好不容易得到帶兵出征的機會,可誰知,一場明明穩(wěn)贏的戰(zhàn)事,會落得慘敗的結局!
穩(wěn)穩(wěn)能拿到手的功勞,就那么不翼而飛!
折損十數(shù)萬將士,朝中上下深恨周朝、深恨蕭靖權夫婦,他以為,只要自己能除掉這二人,就能順利被冊為太子。
結果一個靳漫,就讓他嘗到了被背叛、被戲耍的滋味,讓他明明已經(jīng)成功跨進東宮的腳步再一次被狠狠斬斷!
她說他戲演得好。
實則,她才是演得精湛的那個!
和親的一路上,她脆弱的眼神、深情的遙望、病重時的呢喃,都讓他深以為她待自己情深不已、深以為她知道自己是南楚皇子的身份時的欣喜若狂,是真的!
他勝券在握地以為她在朝堂上當眾選他為夫婿,讓他順利入主東宮,甚至還想著,成婚后一定好好善待她、寵愛她,補償“路公子”讓她掉了那么多眼淚!
他演得投入,不知不覺里生出了一絲情意。
結果這一絲情意,讓他瞎了眼,被她耍的團團轉!
回到寢殿,他做在床沿看著熟睡的女人。
想起她之前十年里對付自己時不遺余力的狠勁兒,恨不能寢其皮、飲其血,可想起那一攤被體液化開的血紅色的貞潔,又不得不承認心底鉆出了一絲心軟和得意。
原來她心底深處,竟那么深愛他,即便嫁做人婦,也一直為他保持著處子之身!
思及此,他感覺強烈。
靳漫從睡夢里驚醒,本能掙扎。
李錦卻篤定她在享受,更加興奮,嘴里亦是不干不凈。
肆意羞辱。
惡劣作踐。
這是她欠自己的!
活該受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