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許可馨僵住了,眼神一點點轉(zhuǎn)冷。
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林語寧站在她面前,語氣輕蔑地說—
那么臟的東西,給你就是了!
她當時只覺得諷刺,現(xiàn)在才明白,那句話是詛咒,是警告,是注定。
她把他搶了過來,得到了一個徹頭徹尾爛掉的人。
她原以為她贏了,現(xiàn)在才知道,她拿到的是地獄的門票。
而墨景言,他自己也明白這一點。
他每天夜夜放縱自己,睡的、吃的、喝的全是廉價替代。
但他越是縱欲,越是空虛。
那股窒息的痛感,像是被一只手死死掐著喉嚨,越是想掙脫,就勒得越緊。
他不愛林語寧,至少在他自認為的定義里,不是愛。
他愛的是控制,愛的是她曾經(jīng)屬于他、為他犧牲、沉默、服從的模樣。
她像是他生命里最完美的一塊積木,不吵不鬧,知進退、懂分寸。
他以為只要她一直在,他就擁有了穩(wěn)定的安全感。
可她離開之后,那座城塌了。
他成了在廢墟中獨自哭嚎的廢物。
而這一切,沒人能替他彌補。
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林語寧了。
不是因為她有多特別。
而是他永遠都不會再找到一個,愿意為他低到塵埃里、又能從塵埃里站起來將他一刀刀斬碎的人。
墨景言躺倒在沙發(fā)上,額頭抵著冰冷的玻璃桌面,雙眼通紅,喉嚨深處發(fā)出近乎野獸.般的低吼。
她不會回來了!
她不會回來了!
她不會—再屬于我了!
整個別墅陷入一片死寂。
他終于開始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失控。
墨景言失控的那一夜,別墅里的一切徹底陷入混亂。
酒瓶摔了一地,煙頭燒穿了茶幾的木皮,空氣中充斥著劣質(zhì)香水和悶熱酒精混雜的味道。
許久,他終于倒在沙發(fā)上沉沉睡去。
可醒來之后,他沒有悔意,只有更加清晰的執(zhí)念。
林語寧徹底從他的控制中逃走了。
她不僅從婚姻中逃脫,還走進了大眾的視野,以新的身份、新的姿態(tài)站在了他無法掌控的高地。
她不再是他的附屬、不再是他隨時召喚的安靜太太。
她是所有媒體口中的清醒女性律師、是法律援助中心的骨干助理、是網(wǎng)絡上無數(shù)人點贊和支持的新時代獨立女性代表。
而他成了什么
他是出軌男,是偽君子,是那個靠踩著前妻形象立人設的笑話。
他一夜之間跌落神壇,資源盡失,名聲盡毀,甚至連曾經(jīng)討好他的人也悄悄遠離。
他再也不是那個輕而易舉就能召喚熱搜和掌聲的墨景言。
而這一切,都是她帶來的。
林語寧。
那個曾經(jīng)跪在廚房給他擦鞋、半夜醒來都要小心翼翼為他蓋被子的女人,如今成了站在對立面,手握刀鋒的執(zhí)刃者。
他恨。
他真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