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喏,這是最后一粒。”
周景睿捧著奶糖,饞的流口水,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低著頭吸著口水,鄭重其事的把奶糖塞進自己的小兜兜里,打算下午放學以后,回來送給秦寶珠吃。
秦寶珠比他還愛吃糖,自從吃出蛀牙了,爸爸就不許她吃了。
他打算下午拿糖賄賂她,讓她跟他玩堆雪人。
“不吃?”馮姨稀奇的看著這孩子把奶糖塞進兜里。
周景睿點點頭,“不吃,給麻麻吃。”
馮姨聽著,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你媽媽,以后還不知道認不認你呢。
醒過來了,腦子清醒了,估計要回家了,這三個孩子和周扶光,也不知道她認不認呢。
馮姨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用圍巾把他小臉圍起來,然后牽著胖乎乎小企鵝一般的周景睿出門了。
*窗外白雪皚皚。
今年春雪,下了好幾天,整個大地銀裝素裹。
而室內開著空調,倒也暖和。
周扶光站在二樓臥室的窗前,看著馮姨牽著穿得圓滾滾的周景睿,往鎮(zhèn)上的幼兒園走去。
小家伙不知道在高興什么,不時仰起頭對著馮姨說一句,隔得老遠都能看到他臉上燦爛的笑容。
他懷疑自己兒子跟他媽一樣。
是個傻的。
親媽都不認他了,還整天傻樂。
因為鹿笙還在樓下的搖搖椅上,周扶光沒在窗前站多久,從兒子身上收回視線,他瞥了眼睡在席夢思上,裝死的秦寶珠。
嗓音淡淡涼涼,不疾不徐,腳步往外走去。
“早飯在鍋里溫著,是蛋炒飯。
我去上班了,有什么要緊事就來養(yǎng)豬廠找我,沒事的話就別亂跑?!?/p>
“啪嗒”。
臥室的門合上。
室內空調的暖氣,吹得人昏昏欲睡。
在周扶光進來以后就清醒過來的秦寶珠,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