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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硯之面色陰沉的領(lǐng)著賀浮白走進(jìn)書房,江憐月杏眼含淚的撲入他的懷中。

不過我與賀浮白四目相對間,皆是重逢后的喜悅,自然沒工夫去看江憐月的惺惺作態(tài)。

阿瑤,我來接你回家。

賀浮白的短短一句話,讓我眼眶再度泛紅。

賀浮白,你別以為請了圣旨便可奪走本世子的王妃,我這就進(jìn)宮請旨,求天子賜婚,我會即刻與阿瑤成婚。

被推在一旁的江憐月,聽到我要走,面上止不住的狂喜,可聽到蕭硯之的話,臉上再度浮現(xiàn)出不甘。

世子請便,不過在此之前賀某要按圣旨接阿瑤出蕭王府,你當(dāng)沒有異議吧。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我站在了賀浮白身側(cè)。

世子,你我婚約作罷,我自是要回江南的。

蕭硯之甩開身側(cè)的江憐月。

可是因?yàn)樗闳舨辉敢馕壹纯套屓税玖思t花湯,將她趕出府去。

江憐月一雙杏眼圓瞪,雙唇翕張,終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然而她眼眸中的不甘與憤怒還是被我捕捉到。

正如她所說,天下烏鴉一般黑,蕭硯之可以將她當(dāng)作禁欒,甚至日后可以抬她做姨娘,然而從她進(jìn)入教坊司起,她終生都只會是男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個玩意兒。

與她無關(guān),亦與浮白無關(guān),是你與我,你欺我無父無母,依靠蕭王府而活。

你嫌我身無完璧,覺得我骯臟不配撫育蕭王府子嗣。

你厭棄我,又要用我博得自己的好名聲,我每一次被人非議都伴隨對你的夸贊,你敢說你不是樂享其中

蕭硯之以為我的緘默是不懂,我只是不愿言辭罷了。

你與江憐月的媾和,在你眼中或許不過露水姻緣,與我便是背叛,蕭硯之我嫌你臟啊。

我的字字句句讓蕭硯之站立不穩(wěn),身形跟著晃了晃。

我隨沈浮白離開時,蕭硯之的臉色慘白,卻也未抬手阻攔。

來時簡單的幾個包袱,走時亦然。

阿瑤,母妃那么喜愛你,真的不能等她回來嗎

想起蕭王妃我心中多了幾分黯然。

我將一套華服遞給蕭硯之。

從我入府后便開始繡這套衣衫,我感念王妃對我的照拂,這便當(dāng)作謝禮吧。

蕭硯之曾經(jīng)經(jīng)常見我做繡活,以為只是尋常女紅。

他不知道,我母親是江南最有名的繡娘。

我打小跟著她學(xué),那一年帝后大婚,成婚的龍鳳喜袍出了差池,有一縷金線忽然斷裂。

江南織造局無人能織布,正巧賀浮白在織造局的主官家里討酒喝。

聽聞此事,便舉薦了我。

我雖然年紀(jì)小,但一套行云流水的針法,讓織造局的繡娘也贊不絕口。

龍鳳喜袍送到盛京,天家高興,制造司便將此中彎繞一一匯報(bào)。

天子信機(jī)緣,許我一愿。

然而這些年過去,我從未借此求升官發(fā)財(cái)。

賀浮白此番從江南而來一是稟報(bào)災(zāi)情,二是稟明我要退婚回江南的請求。

賀浮白今日來宣旨便注定了我與蕭王府會徹底斷了關(guān)聯(lián)。

阿瑤,我不信你心中再無我,你要回江南,待我打理好府中事宜,便去江南尋你。

他眼眸中的深情,倒是有幾分像是真的。

誰說我即刻就要回江南,世子若真有心,不如幫阿瑤完成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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