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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1頁)

既然這樣,倒不如體體面面的死。

思及此,我打電話給他。

他不耐煩接聽:

「你要是還說什么要我和你求婚的胡話,就給我去死!」

他還不知道自己會一語成讖。

我語氣平淡:

「剛才開個玩笑而已,明天上午,民政局見?!?/p>

傅硯辭驚訝:

「這么干脆,你有這么好心?」

「不愿意?那算了。」

「別!你最好沒耍花樣!」

他忙不迭答應(yīng)。

早上九點,民政局門口。

傅硯辭因為我遲到一分鐘破口大罵:

「屈梔你又搞什么,你昨天果然在裝病,都說禍害遺千年,你肯定能長命百歲!」

他的兄弟們也是一臉嘲諷。

他們都等著傅硯辭和林沫沫領(lǐng)證,特意拿著禮花準(zhǔn)備慶祝。

我覺得好笑。

以前我和傅硯辭約定,他從來沒準(zhǔn)時,屢次爽約,故意看我狼狽的樣子取樂。

今天我不過遲到一分鐘,他卻這么急躁。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我改主意了,第三件事,是我要你背我進(jìn)去領(lǐng)證!」

從這進(jìn)去,一共不到一百米。

傅硯辭狐疑看我:

「這么簡單?」

林沫沫仍舊沖出來反駁,仿佛我十惡不赦:

「硯辭可是總裁,你怎么能把他當(dāng)下人讓他背你,大不了不要這個離婚證了,我會永遠(yuǎn)等硯辭的!」

眾人也都臉色難看:

「屈梔你太無恥了,這是故意刁難,我看你就是不想拿離婚證!」

我勾唇一笑,好整以暇。

傅硯辭卻斬釘截鐵:

「好,要是你進(jìn)去還作妖,我會讓你生不如死?!?/p>

他走到我面前。

我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地跳上去。

傅硯辭咦了一聲。

太輕了,輕的可怕。

要知道,我以前性格張揚,最喜歡賽車,登山,攀巖,肌肉量不可小覷。

他下意識問:

「你絕食?」

我淡淡道:

「被你和林沫沫惡心地吃不下飯了而已?!?/p>

傅硯辭唇角一撇:

「你差不多得了?!?/p>

當(dāng)年結(jié)婚時,他被十個保鏢壓著進(jìn)了民政局,按著頭拿結(jié)婚證,一臉厭惡。

現(xiàn)在他一步一步堅定地往民政局走,卻是為了和我離婚。

恍惚中,我想起十七歲那年。

傅硯辭滑雪時遭遇雪崩。

我不顧一切沖入雪場,嗓子都喊啞了,才找到他。

彼時他得了雪盲癥,腿磕在石頭上站不起來。

我半背半拖著他,往山下走了一天一夜,甚至割脈喂血,給他恢復(fù)體力。

迷迷糊糊中,傅硯辭的熱淚灌進(jìn)我的脖頸:

「你對我真好,我要娶你!」

我失笑,哄著讓他別食言。

到山下時,我本應(yīng)該失溫凍死。

系統(tǒng)就是在那時候綁定我的。

它說我和傅硯辭的愛情實在偉大,只要我能和他結(jié)婚七年,就讓我健康長壽。

我答應(yīng)了,竊喜這簡直是白給,我和他一定會幸福。

卻沒想到再醒來時,卻看見他在全校師生面前和林沫沫表白。

他說他要娶我。

可我等來的,是他對林沫沫的感激不盡。

我解釋過,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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