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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走到了地下室。
四周寂靜。
許漾的嬌笑聲和男人溫和的低聲交錯,一同傳入我的耳中。
但我心口麻木。
電話音響了起來,我接聽。
對面說,我定制的仿真假人還需要一個月完工。
我嗯了一聲,道了謝,麻煩你們了。
電話結束,我怔怔地看著手里的這份子.宮癌診斷書。
我患了癌癥,是晚期沒得治。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就會死去。
所以我提早定制了仿真假人,想送給陳肅澤,讓他思念我的時候可以看一看。
但現(xiàn)在,許漾回國了,應該用不上了。
算起來,我患子.宮癌這件事,還是陳肅澤一手造成的。
第五十八次假死時,陳肅澤借口被死對頭bangjia。
為了搞垮死對頭公司,讓陳肅澤安心走,他好友騙我要去酒吧當女郎一個月,以此套取保密協(xié)議。
明面人都能看出來是騙局。
只有我傻傻地答應了。
在酒吧的那一個月,每天都有人搖號,我被各色男人玩弄。
可陳肅澤卻在國外,陪著小青梅度過二十四歲生日。直到他們接吻的照片被發(fā)布到網(wǎng)上,我去質問時。
陳肅澤冷嗤一聲,眼皮沒抬,蘇晚,是你自己傻,能怪得了誰
也是那時,被陳肅澤整蠱五十八次后,我才知道,之前的每一次,都是他故意看我出丑,看我被羞辱,給他青梅出氣。
晚上,我靜靜地躺在床上。
身邊感到一沉,是陳肅澤。
他手里拿著我的癌癥診斷書,扯著我的手,大聲質問道,蘇晚,誰允許你懷孕的
下巴被桎梏著,全身疼痛冰冷。
我直視陳肅澤,沒有退縮。
陳肅澤,你想發(fā)瘋就去找許漾。還有,我怎么懷孕流產,然后患上這個病的,你應該比我清楚一百倍。
眼底映出陳肅澤癲狂的樣子,我忍不住自嘲一笑。
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會是一個愛護妻子,所以不敢相信妻子為什么會出軌的丈夫。
但我知道,陳肅澤不是。
他只是把我看成他的玩具,對我占有欲太強。
對視了很久,陳肅澤吐出一口濁氣。
他語氣緩和了點,施舍對我說,蘇晚,我可以給你治病。
但漾漾在家的這些天,一日三餐你包。水果你也備好,漾漾喜歡吃菠蘿,你多準備點兒。
我沒有答應,但陳肅澤卻自以為是,叮囑我干這干那。
一如既往地,陳肅澤肯定我不舍得拒絕他。
但這次,我不想繼續(xù)舔著他,所以我搖了頭,陳肅澤,我們離婚吧。
這些年,陳肅澤嘲笑我舔著他,讓人覺得惡心,可等真聽見我提了離婚,陳肅澤卻眼底冰冷,藏著狠厲。
他輕佻地拍了拍我的側臉。
蘇晚,你要記得,如果不是你耍心機,跟我上床懷孕,我也不會娶你。漾漾也根本不會出車禍殘廢。
你一輩子都欠漾漾的。
既然談不合,我也不想多費口舌。
在陳肅澤冰冷的,不耐煩的眼神下。
我閉上眼,背靠著墻,再次重復。
我不愿意給許漾做這些,如果你需要一個保姆,我們離婚之后,你可以雇一個到你家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