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我躲在樹后,連流淚的資格都沒有。
等到人群散盡,我才走到成宇森站的位置,給楊老磕了三個響頭。
“楊老放心,我鐘奕琳哪怕豁出這條命,也會順利完成任務!”……走在前面的成宇森突然停下了腳步,我猛然收回思緒,及時剎住了腳步,離他不過一寸距離。
然后,我看見他從脖頸間拉出一條紅繩。
上面掛著的,赫然是當初另外一枚訂婚鉆戒!我微微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卻見他取下紅繩,低垂的眼里滿是譏嘲。
下一瞬,他猛然揚手,我下意識撲上前:“不要!”可那枚纏著紅繩的戒指直直穿透我的靈魂。
分明我的身體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可這一刻我卻覺得快要把我撞碎。
我回頭時,江面上只有一圈細微的波紋。
我眼眶驟紅,堆積多日的情緒終于有些控制不住。
如果我提前將證據(jù)寄出而不是藏在身上,是不是就可以避免現(xiàn)在的境況?如果我能及時察覺計劃中的疏漏,是不是就可以救下死在baozha中的兄弟?我一遍遍質(zhì)問自己,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掩蓋住那份心臟剝離胸腔的痛處。
成宇森看著水面,眼底沉暗一片。
“鐘奕琳,只有將你繩之以法,楊老和鐘隊,還有兄弟們才能心安?!?/p>
這一刻,江風吹過我的靈魂,如同刮骨刀。
等成宇森回到刑警隊,已經(jīng)快臨近傍晚了。
剛進門,我就看見院子里齊刷刷的站著所有刑警隊成員。
我心里莫名一慌。
喻裕城上前一步,將一張寫滿字跡的紙張遞給成宇森。
“你要的聯(lián)名信準備好了,隊里的每一個兄弟都沒有意見?!?/p>
成宇森接過,我也看了過去。
下一刻,我瞳孔驟縮。
青興市警局刑警隊聯(lián)名申請收回鐘奕琳所有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