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病牛,本是茍東錫設(shè)計要讓賴青衫出血的。
即便殺了賣肉,也賣不出多少,畢竟都皮包骨的牛了,出肉率很低。
本錢肯定是賺不回來的。
但。
誰能想到,病牛體內(nèi)竟有牛黃!
能賣一百兩的牛黃,看來分量還不少。
一眾東武郡的屯民都眼紅了。
真不知道賴青衫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怎么什么好事都讓他給碰上了。
“哈哈,那可是一百兩銀子啊,狗東西,你眼紅了吧?”皮大膽忍不住朝著茍東錫揶揄。
茍東錫郁憤不語。
后槽牙咬得嘎嘎作響。
薄大蟲趁機(jī)扯起了虎皮做大旗:“我就說咱們跟青衫沒錯,他賺錢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只要跟著他,未來一定能夠帶領(lǐng)咱們致富。別的不說,今天送去城里的魚,咱們賣了二十兩銀子!”
剛從縣城回來,賣魚的錢尚未發(fā)給的一群人,陸陸續(xù)續(xù)也就散開了,現(xiàn)場就剩第三屯以及其他屯準(zhǔn)備接近賴青衫的一些村民。
“賴?yán)删?,鐘娘子,謝謝你們!”柳師師從水田里站了起來,莊重地對著賴青衫和鐘璃行禮。
剛才她都蹲在官牛身邊,一大半的黑色裙擺,都泡在了田水里,此刻濕噠噠地沾在她雙腿上,雙腿的輪廓讓不少在場的男人咽了咽口水。
畢竟村里的光棍還是挺多的。
不遠(yuǎn)處,是柳師師家的三個勞役,賴青衫掃了一眼,低聲道:“柳娘子,官牛中毒,只怕不是意外。”
“賴?yán)删钦f……”柳師師心頭慌了一下,但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立刻明白過來。
“剛才阿璃說了,官牛的毒性尚未全部祛除干凈?!?/p>
柳師師忙對鐘璃懇求道:“鐘娘子,請你務(wù)必治好這頭牛。”
“我會的?!辩娏肓讼?,對柳師師說,“這幾天不能讓牛干活了,它要好好休息。”
柳師師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還有,”賴青衫壓低了嗓音,說道,“給牛下毒的人,一次不行,還有下次。”
“賴?yán)删?,你……你說怎么辦?我都聽你的?!绷鴰煄熗耆珱]了主意,現(xiàn)在賴青衫就是她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