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寧缺到底是幾個意思?難道這倆兄妹打的一個主意嗎?”
衛(wèi)韞沉著臉,“你我相識這么多年,從未見你有腦袋靈光的時候,今日倒是與我想到一起去了。”
葉辭柏皺了皺眉,這話他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
這一肚子黑水的衛(wèi)韞,莫不是在諷刺他捧自己?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準備發(fā)作之際,便聽衛(wèi)韞如是道:“此事我會處理,這個給你?!?/p>
葉辭柏忍不住好奇順勢看過去,只見衛(wèi)韞的手心,靜靜地躺著一枚玉牌,上面用小字寫著——大學士長女墨慈。
“這是……”
“兩日后宴會的玉牌,我讓人將墨家大姑娘的剔了出來,權(quán)當恭喜你覓得佳人。”
葉辭柏一聽這話,喜不自勝。
墨慈的玉牌被衛(wèi)韞給剔了出來,這說明,兩日后為寧缺選妃的宴會,墨慈便無需參加?
雖說他們已然訂了親,但帖子是在親事定下之前,宴會還是要參加的,不過是降低了中選率,而且,自己未來的媳婦去參加這樣的宴會,只要想想,整個人便被泡進了醋缸里,不舒服。
最關(guān)鍵是,寧缺今日在第一樓所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委實不放心。
豈知,瞌睡了衛(wèi)韞就給他送來了枕頭。
“不愧是兄弟,知道我想要什么,謝謝。”葉辭柏拿過玉牌,拿在手上摩挲了稍許,隨即方才小心翼翼地收起來。
收好玉牌,前一刻笑意縈面的葉辭柏,慢慢收了笑,嘆了口氣,“這門親事,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xù)下去?!?/p>
他很擔心。
外界的流言,自是不曾瞞過衛(wèi)韞的耳朵,拍拍他的肩膀,“看緣分吧。”
“恩,看緣分,實在不行,我便和你當初一般,強求了這緣分便是?!倍鳎吹叫l(wèi)韞后,他決定了,大不了學當初的他,死皮賴臉,死纏爛打。
俗話說,烈女怕纏郎。
而且,有衛(wèi)韞這個成功例子在,怕什么!
想至此,葉辭柏突然充滿了自信。
葉辭柏有了自信,衛(wèi)韞卻不樂意了,“我與你妹妹是上天注定的緣分,怎能是強求?”
葉辭柏懶得多說,直接給了他一個‘是上天注定,還是你不要臉的強求,你我心知肚明’的眼神。
衛(wèi)韞:“……”
……
從東宮出來,葉辭柏并非回將軍府,而是揣著小玉牌去了學士府。
大學士在外未歸,門房自然便將葉辭柏來府的消息稟報給了陶氏。
昨天因為被葉朝歌明嘲暗諷一通,這口氣尚未順過來,此時聽到葉辭柏過來,自然就更氣不順了。
直接吩咐門房,就說府中皆是女眷,不方便接待他一個外男,讓他改日再來。
門房下人不敢多言,只得委婉的將陶氏的話轉(zhuǎn)達葉辭柏。
葉辭柏糙,但也不傻。
之前他便聽外祖他們說過,墨家主母并非是個寬心的,將他拒之門外,想來是刻意為難。
即便事實是如此,他也莫可奈何。
只得興奮而來敗興而歸。
騎馬出了一條街,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他好像記得,衛(wèi)韞經(jīng)常做她妹妹房中的梁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