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在人前露出自己的渴望,人窮志不短,想來是家里的長輩沒少這樣教育。
可孩子終歸是孩子,太過堅強了只會讓人更加的心疼。
趙文多自然無從知曉這些,只是覺著眼前胖胖的肉案師傅挺和氣,比起旁邊那兩個售貨員強了不知道多少,自己這運氣也算不錯,正趕上新肉上案,不用空跑一趟。
隨手把錢票掏出來,擱到柜臺上:“我要六兩豬肉——要肥些!”略頓了下補了句道。
“好唻,六兩肥肉,這就來!”肉師傅大劉嘴里應(yīng)答著,手起刀落,一道指寬的肉條就切了下來,放到稱盤兒上一稱,不多不少正好六兩。
賣肉十多年的老師傅了,長年累月的切肉稱肉,手上很是有些功夫,叫出的斤兩切下去都不需要第二刀,‘一刀劉’的別名就是這么得來的。
“行了行了,別磨嘰了,快給我切肉——”“催什么催,這不得一個一個的來嗎?”大劉拎著割肉刀挪回原地,堆著笑臉兒招呼著返回身來的那兩位婦女:“兩位大姐,你們想來多少,這塊肉肥膘厚實,要不來這塊兒?”“大劉,你——”沒能搶到先的售貨員王倩跳著腳想罵聲,眼角那么一瞥,隨即尖叫了聲:“唉喲,我的新的確良襯衫——這是哪個缺德帶冒煙兒的往臺子上滴油,這蹭的我一袖口都是,這可怎么洗啊——”腤身后傳來女人氣急敗壞的叫聲,走出幾米遠的趙文多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唇角,拎著手里的那條五花肉,愉悅的出了門兒。
傍近中午,下了集市又逛過商店的人也都成群搭伙的往家走,一路上倒是沒少碰著熟面孔,有拎著東西的,也有空著手而歸的。
趙文多手里的拎著肉,哪怕只有幾兩重,多多少少也還是眼饞了一些人。
“喲,老趙家三姑娘買肉了,這生活水平見漲?。 毖垡娳w文多眼睛都沒斜過來一下,自說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