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們再一次不歡而散。
臨走時,林芊芊非說被我氣動了胎氣,搶走我身上所有的現(xiàn)金當作精神損失費和醫(yī)藥費。
我懶得跟她計較。
搬回別墅后,我每天除了上班之外,就是專心陪我媽。
早上跟她一起去菜市場,晚上帶她去跳廣場舞,周末就跟著她一起去上那些插花班,烘焙班,瑜伽班。
每每見我被教練折磨得齜牙咧嘴時,我媽都會樂得吱吱笑。
她一笑,我覺得天氣都變好了。
臨近開庭前,我半夜被叫去了警局。
因為被凍結全部財產和股份,周臨德在公司遇到不小的絆子,我媽不愿見他,所有的話都讓律師代為轉達,周臨德沒辦法,只能連夜去江城找我外公。
這些年,他雖然總是出軌,雖然嫌棄我媽,但對我外公還是處處周到,因為外公握著整個家族的生殺大權,是公司最大的股東。
聽大舅說,周臨德跪在地上哭得是聲淚俱下。
外公自然是不領情的。
當時你大舅媽和表姐也在,你也知道,她們倆說話難聽,夾槍帶棒的,專門往姓周的心窩子里扎,最后沒收住,就打了起來。
周臨德住院了。
他腦袋被我表姐開了瓢,聽說血流了半盆。
最后是尾隨而去的林芊芊報的警。
反正咱家局里有人,開個瓢而已,頂多讓你表姐蹲幾天,周臨德自己都小命不保,不敢動咱們的。
大舅媽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我實在很難想象,過幾天開庭,那位據(jù)說她親自教出來的嫡長徒大法官要怎樣幫我們贏得這場離婚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