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通了三哥的電話。
說來慚愧,這并不是我的鋪子,而是本家一個三哥的,自從大學畢業(yè)以后,我一直東飄西蕩,沒有個固定的工作,尤其是眼高手低的毛病更讓我連連碰壁,索性就來潘家園投奔了三哥。
我父親一輩一共四個孩子,我父親最小也是最老實的一個,這個三哥是大伯的兒子,他很早就不上學出來混社會了,三哥沒少被大伯吊在樹上打,但是放下來又滿地撒花的和那些小青年混到一起了,后來大伯看三哥混的有模有樣的也就不怎么管了,算是默認了。
從小學的時候我在學校受了欺負就總是找三哥替我報仇,后來三哥名聲大了,學校里也就沒人敢惹我了,甚至在校外有小混混看到我還總會叫我一聲小爺。
雖然都是本家,但是我老媽總是讓我離這個三哥遠一點,在上一輩人的眼里,三哥始終是不學無術(shù)的二流子,而每次父親剛想開口說點什么,老太太一瞪眼就什么都不敢說了。
雖然老媽每天都在給我灌輸著上大學才是唯一的出路的思想,但是私下我沒少和三哥聯(lián)系,也總是跟他去見世面,雖然看到他身邊那些身上紋著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人總會產(chǎn)生抵觸心理,但是時間一長被眾人尊敬的感覺也讓我多少產(chǎn)生了一些飄飄然的感覺,一直到高中,我在學校里都是眾人公認的最惹不起的,加上我學習多少還能有個名次,更讓我在整個學校里都小有名氣,很多人都來找我辦事,這種感覺實在太好,我后來干脆來者不拒,于是高中三年我從未自己掏錢買過煙。
再后來,我上大學離家很遠,和三哥的聯(lián)系也少了,三哥也混出了山村,混向世界,在北京跟了一個大哥,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一路直上,三哥取代了那個大哥,自己支起攤子,帶領一幫小弟單干。
等到我畢業(yè)的時候,三哥已經(jīng)由暗轉(zhuǎn)明,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