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能動手打人呢?!”阮清珞跟著裴劭霆等人走到大廳,還沒看到前方情況,先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陸敏瑜。她大概是壯著膽子說了一句,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拔鞒歉?,你沒事吧?”顧西城并沒有回復(fù)她。阮清珞正疑惑,陸妄承竟然會出手打人,他那么矜貴的狗性子,是酒喝多了發(fā)酒瘋?忽然,前方傳來顧西城不以為意的笑聲,“承哥,女人的事,動手可解決不了?!比钋彗蟀櫫税櫭?,耳邊傳來商灝的聲音?!吧┳?,這事兒得你出面說清楚,不管有沒有,你都得說沒有?!比钋彗罂戳怂谎郏€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他推出了人群。她內(nèi)心叫了一聲。走到人前,她這才發(fā)現(xiàn),客廳里全是人。本來就是姚璇的私宅,客廳并不大,這會兒站了少說三五十人,客人和保鏢,零零總總的,雙方無形地對峙著。顧西城施施然站在那里,嘴角出了血,還是面上帶笑地挑釁陸妄承??蛷d的大沙發(fā)上,陸妄承懶懶地靠著,腳邊趴著一條大狗,正討好地蹭著他的皮鞋。安霓站在他身后,面色緊繃,一動也不敢動。他這樣云淡風輕,一點也不像動過手的樣子。最重要的是,就算動了手,他似乎也不在乎。阮清珞掃了一圈屋內(nèi)格局,立刻明白,要是放在多年前,這倆人鬧起來,是真勢均力敵,可陸妄承早就成了實權(quán)派,顧西城這個太子爺,多少差了點意思。商灝這些人會頭疼,究其原因,還是顧西城夠瘋,怕他會犯渾。門口有人攔著,她說不準是誰的人。陸敏瑜還站在顧西城身邊,一看她出來,眼神都快冒火了,恨不得上去一把掐死她。顧西城卻坦然,笑了笑,“是你啊?!比钋彗笫媪丝跉猓潘上聛碜呱锨?。她站在茶幾前面,背后就是陸妄承。“顧少,你跟我老公要是真有仇,就正兒八經(jīng)地找他,要么商場上贏他,要么就拳頭說話?!彼龑⑺榘l(fā)別到耳后,繼續(xù)道:“你當著這么多人,拿子虛烏有的事說話,有意思嗎?”她說完,明顯感覺身后的視線柔緩了一點。狗叫了一聲。陸妄承涼涼的聲音傳來,是對安霓說的?!敖o他開個罐頭。”“好。”阮清珞背脊繃緊,背對著他,繼續(xù)和顧西城對視。周圍一圈人,面面相覷。顧西城用指腹抹去嘴角鮮血,挑眉道:“子虛烏有?”阮清珞不理他的話茬:“男人的事,用這種小把戲,挺沒意思的?!鳖櫸鞒切α耍c頭,“行,你說的有道理?!彼聪蜿懲械姆较颍Я颂掳?,“這事兒算了,看在嫂子的面子上,今兒這打我挨了?!彼f來說去,還是在模糊真相。阮清珞咬牙:“不用算了,你要想報復(fù),直接動手。一群人看著熱鬧呢,我老公什么身手我有數(shù),就是真動手,你也就是再多挨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