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蒙著眼罩的穆棉,被閨蜜溫妍牽著手來到一個地方?!懊廾蓿銣?zhǔn)備好了么?”“嗯!”穆棉輕輕點頭,心里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剛剛在酒店里的時候,溫妍就一直不許她睜眼,哪怕畫眼妝的時候眼罩摘了一次,溫妍也不許她看,但穆棉還是感覺到了身上這件沉甸甸的禮服。終于,當(dāng)溫妍幫她徹底摘眼罩,緩緩睜開眼睛,穆棉便望見眼前是一座神圣的教堂。再低頭看向自己身上,果然是一件圣潔且極致華麗的婚紗?!懊廾?,去吧!他在等你!”耳畔傳來閨蜜溫和的提示,穆棉這才又抬眸望向教堂最前方的十字架下下面,站著一道高貴筆挺的英姿。他背對著她,僅僅是一個背影穆棉也不會認(rèn)錯,那就是她的合法丈夫,傅硯池!所以,這就是他給她準(zhǔn)備的驚喜!“快去啊棉棉!”溫妍在一旁的催促,終于令穆棉緩緩邁開了腳步。她穿著圣潔的婚紗,踩著用玫瑰花瓣鋪成的紅毯,在教堂里緩緩響起的莊重樂曲中,一步一步,走向了站在神父面前的那道挺拔的身影。感覺到身后的她終于在一點點靠近,傅硯池默默攥緊掌心,連呼吸都變得愈發(fā)凌亂,三十年來,他從沒有像此刻這樣緊張過。明明只有幾十米的一條路,她卻仿佛走了很久,久到傅硯池終究迫不及待的轉(zhuǎn)過了身。當(dāng)望見穿著一身潔白婚紗,美得不可方物的穆棉,踩著玫瑰花瓣和莊重的樂曲,一步步走向他的畫面,傅硯池深邃的眼眶頓時泛紅了起來。教堂里除了溫妍,沒有其他人觀禮,因為他原本為她準(zhǔn)備的盛大婚禮是在一天后舉行,但今早接到母親的電話,從母親激動的情緒中他預(yù)感到國內(nèi)正有一場風(fēng)波等著他們回去面對。所以在回去之前,他必須盡快與她完成這場婚禮,這是他欠她的,也是他必須賦予他們這段婚姻的一場神圣儀式?!案党幊亍苯K于,穆棉走到了他面前,溫柔的呼喚,拉回傅硯池的思緒。四目交匯的一刻,彼此都不由自主的紅了眼?!澳旅?,你今天好美!”傅硯池低沉這嗓音,發(fā)至內(nèi)心的贊美。深邃的目光無法從眼前那張溫柔嬌美的臉龐移開。穆棉亦是僅僅凝望著眼前這個英俊不凡的男人,一時間,過去三年多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像電影插畫般在腦海里快速掠過。曾以為她心里是怨恨他討厭他的,可現(xiàn)在回想起他曾經(jīng)對她的冷若冰霜和霸道禁錮,她竟然一點都不恨他了,反而情不自禁的問他:“傅硯池,這一天,是不是你蓄謀已久了?”“是!”他斬釘截鐵,此刻在這神圣的殿堂之中,他說不出一句言不由衷的話。抬手,輕輕撫摸她柔美的臉龐,他鄭重的親口問:“穆棉,你愿意跟我相伴終生,未來與我分享你的一切,無論快樂還是悲傷,無論貧窮還是富裕,都永遠忠于我們的婚姻,你,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