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什么?”陸景逸看到夏千羽變得有些慌張的樣子,更是抓住她一雙奮力抗?fàn)幍氖滞?,把她牢牢抵在車門上,愈發(fā)的咄咄逼人:“夏千羽,你不就是怕硯池知道我們在國外發(fā)生的事么?可你別忘了,那晚不是我勉強你的,是你趁我喝醉自己爬上我的床……”“陸景逸你給我閉嘴!”夏千羽惱羞成怒的嘶吼,恨不得給他一巴掌來阻止他說出這些讓自己悔恨難堪的話,然而那雙有力的掌心牢不可破的攥著她不放,她只能憤恨的怒瞪著他加以警告:“陸景逸,你要是敢跑到傅硯池面前胡說八道,我就讓你一無所有!”“呵……”陸景逸諷刺的笑了:“夏千羽,在你眼里,我原本不就是一無所有的么?”陸景逸笑容里帶著些許凄涼的自嘲,他知道在夏千羽眼里他跟傅硯池比起來就是一無是處,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也都是傅硯池給的。而作為傅硯池最好的朋友,陸景逸從來不愿意拿自己跟好兄弟做任何比較,他更不會去加以嫉妒,只是唯一覺得讓自己不好過的,是這個女人從來沒有瞧得起過他。于是他恨恨的問:“夏千羽,是不是我變成傅硯池,你就能給我同樣的尊重了?”“哼!還是等你有本事真的變成他再說吧!否則一切免談!”“……好,我明白了!”陸景逸緩緩點了頭,這才松了手。然后看著夏家來的司機畢恭畢敬的走過來把夏千羽請上了車。目送著那輛車子漸漸消失在城市的繁華夜色中,陸景逸默默攥緊拳頭,已然下定了某個決心……二十多分鐘的車程,奢華的勞斯萊斯駛進(jìn)了穆棉住的小區(qū)里。車子在樓下停駐時,傅硯池見坐在身旁的穆棉一時沒有下車的意思,他劍眉微蹙,疑問的目光落到她若有所思的臉龐。回來這一路她一直沉默,他早已察覺到她有心事,果然下一秒,聽到她問出口來:“傅硯池,你跟我在一起,真的是為了跟千羽姐置氣么?”“什么?”聞之穆棉脫口而出的疑問,傅硯池愣了一下,深眸中溢出幾分不可思議。他跟她在一起,是為了跟夏千羽置氣?這是誰告訴她的?而對于穆棉來說,誰告訴她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他眼里究竟算什么?“傅硯池,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夏小姐才是你的白月光,而夏小姐對你的在乎大家也都有目共睹,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折磨自己也折磨自己愛的人?”“是,在你心里我就是個罪人,沒有資格與你抗衡,可如果你讓我留在你身邊真的就是為了和夏小姐置氣的話,那么請你,不要把我卷進(jìn)你跟別人的感情當(dāng)中,更不要把我作為你用來發(fā)泄自己心中怨氣的一個工具,算我求你!”盡管穆棉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內(nèi)心今晚洶涌肆意的情緒,但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微微泛紅的眼眶里還是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層悲憤之色。這三年來,待在他身邊承受著他的冷漠,她習(xí)慣了隱忍,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她越來越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