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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間,阮云笙耳邊傳來開門的聲音。
隨即一個滿是酒氣的身體掀開了她的睡裙。
阮云笙像一葉扁舟,很快也動了情。
沈妄的呼吸越發(fā)粗重,低沉的聲音混著酒氣,
他緊緊抱著阮云笙,在她耳邊低聲喚道,
姐......
阿溪,我愛你......
阮云笙的淚水從眼角滲入頭發(fā)。
很快,沈妄提著褲子起身離開房間。
阮云笙目送他冷漠的背影消失后,撥通了阮鶴舟的電話。
此刻的西班牙正是凌晨,但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
小叔叔,我想離開沈家。
片刻后,電話那頭傳來阮鶴舟的聲音,
想好了
嗯。阮云笙紅著眼,想好了,我早就應(yīng)該離開這兒。
阮云笙剛掛斷電話,一抬眼便看見沈妄。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生怕他聽見什么。
可沈妄卻面色冷淡地說道,
別忘了吃藥,還有,這么晚就別打電話了,影響阿溪睡覺。
阮云笙攥緊了拳頭,叫住了想要離開的沈妄。
你就沒什么別的想跟我說
沈妄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卻還是開了口,
晚安,小媽。
被甩上的房門仿佛打在阮云笙臉上的巴掌。
是啊,她怎么忘了,她是沈妄的小媽。
24歲那年,她在一場聚會上對沈妄一見鐘情。
為了能近水樓臺,她不聽阮鶴舟勸阻嫁給了沈妄病入膏肓的父親。
阮鶴舟氣得打了她一巴掌,眼不見為凈跑去了西班牙。
沈妄的父親在婚后第二個月就撒手人寰。
從那之后,阮云笙對沈妄開始了追求。
她絲毫不顧別人對她的評價,竭盡所能的勾引.誘惑著這個總是佛珠不離手的男人。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一天夜里,沈妄一身酒氣爬上了阮云笙的床。
自此,兒子和小媽開始了隱秘的肉體關(guān)系。
可就算他們上了床,沈妄對她還是一臉的冷漠疏離。
起初阮云笙以為他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和女人相處,直到有一次,情到濃時沈妄口中的那句阿溪。
沈溪是沈家的養(yǎng)女,比沈妄大了兩歲。
沈妄在圈子里是公認(rèn)的好弟弟,對沈溪無微不至有求必應(yīng)。
阮云笙還以為,那是因?yàn)樗麄兌嗄杲愕苤?,沒想到,沈妄對沈溪存的是那樣的心思。
第一次被當(dāng)做沈溪時,阮云笙奪門而出,一夜未歸。
第二次她枯坐床邊,流了一夜的淚。
第三次,第四次,阮云笙已經(jīng)開始覺得麻木。
她做了沈妄五年的床上伴侶,也做了沈溪五年的替身,她做夠了。
第二天一早,沈妄正準(zhǔn)備出門,卻被阮云笙叫住。
今早有會,我沒空應(yīng)付你。
他頭也沒回,聲音冷得像冰。
阮云笙諷刺一笑,從前她竟不覺得他如此厭煩自己。
你想多了,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我今晚不回來了。
沈妄終于正眼看她,皺了皺眉,
你要去哪
阮云笙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地出了門,只留下一句,
去一個讓我開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