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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沈昭瑜眉頭一緊，臉色沒先前那么好看了。今晚，在這秋蟬苑中，任何動靜落在她眼底，都與靜安法師做的這場法事有關。
“這是什么動靜，蕓兒是看不懂，但蕓兒覺得……天顯異象，必然與今晚的法事有關。”公孫蕓一心想著拿捏沈昭瑜，故而每一句話都在暗示。
清韻點了點頭：“彩云逐月，多少年都瞧不見一次。多少都是有些貓膩的。貴妃娘娘今晚要小心才是……”
“小心？”沈昭瑜雙手不覺握緊成拳，“要小心什么？如靜安法師所說，這苑中妖邪已經(jīng)盡數(shù)散去，本宮有什么可擔心的?！?/p>
她頓了頓，冷冷睨向公孫蕓：“蕓兒，不是本宮說你。這寧國后宮不比衛(wèi)國，主子要謹言慎行不說，下屬也要管好?！?/p>
“貴妃娘娘，清韻他不會說話，您別跟他一般計較。既然今晚的法事已經(jīng)了了，蕓兒也不便久留，這就回關雎宮去，回頭給他們兩個好好上規(guī)矩?！惫珜O蕓輕笑道。
“嗯?！?/p>
沈昭瑜漫不經(jīng)心地點頭，面上還是笑瞇瞇的，但那笑意不達眼底，明顯是有些不悅的。
公孫蕓走后，沈昭瑜這才掃向地上跪著的靜安法師：“這場法事，你也算盡心盡力，回頭折去敬事房領賞吧?！?/p>
“謝貴妃娘娘?！膘o安法師額上冷汗涔涔，滿腦子里想得可不是什么賞賜，而是剛剛的“彩云逐月”。他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安穩(wěn)一身。希望驅邪一事，就此結束，不要再出什么亂子才好。
鬼神之事，本身就是貴妃心中有鬼。如冬梅姑姑所說，法事不過求個安心罷了。
靜安法師剛起身，沈昭瑜便又開了口：“你此番就先回天域茶樓待著，若此后秋蟬苑中安好，本宮必賞厚禮，足夠你安享晚年。若秋蟬苑中再有妖邪，本宮……會再召你進宮?！?/p>
“是?！?/p>
靜安法師雙腿打著哆嗦，可不要再召他進宮了……
……
恭王府。
夜半，冬梅從皇陵趕回來的時候，后院還亮著燈。
“主子，事情都辦妥了?！?/p>
彼時，東方婧一襲青衣，正坐在偏廳飲茶。
映月原本坐在旁邊陪東方婧閑聊，見冬梅進來，慌忙迎上前去，一臉崇拜道：“冬梅姐姐好生厲害，主子只說讓你在皇陵鬧出點動靜來……好家伙，你竟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彩云逐月耶！相傳只有鳳凰涅槃，才會出現(xiàn)的盛景，姐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東方婧斂了斂眉：“我也很好奇?！?/p>
“其實……其實我也有幾分疑惑?！倍妨昧肆敏W邊碎發(fā)道，“原本我依照主子的吩咐，迷暈了皇陵的守衛(wèi)，帶著炸藥潛入其中，剛打算引燃炸藥，愣生生被人一桶冷水撲滅了火折子……”
“有人跟蹤你？！”東方婧臉色一沉。
“嗯?！倍分刂攸c了點頭，隨后又趕緊搖頭，“不……好像不是人。反正我什么都沒看清楚，再后來皇陵外頭就出現(xiàn)了‘彩云逐月’的異象。我琢磨著目的已經(jīng)達到，就趕緊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