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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新煮的咖啡回到辦公室時，我發(fā)現(xiàn)林妙正坐在我的位置上。
她今天穿了件紅色連衣裙，襯得肌膚如雪，指尖在程硯的領(lǐng)帶上流連。
「阿硯~」林妙的聲音甜得發(fā)膩，「晚上伯母生日，我訂了竹亭的懷石料理。」
程硯的鋼筆尖在文件上頓了頓，沒抬頭，卻任由她的手指在他頸間流連。
「程總，您的咖啡?！刮业穆曇羝椒€(wěn)得不像話。
林妙轉(zhuǎn)頭，紅唇揚起勝利的弧度：「哎呀，祝姐姐又買新襯衫了」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我胸前未干的咖啡漬。
程硯頭也不抬：「她弄灑了咖啡。」
謊言。
明明是他潑的。
我想反駁，系統(tǒng)卻立刻在我太陽穴處釋放刺痛警告。
【禁止在攻略對象面前反駁其言論】
劇痛從太陽穴炸開，我咬住舌尖才沒叫出聲。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臉上卻自動浮現(xiàn)微笑：「嗯，是我沒端穩(wěn)?！?/p>
林妙伸手來接咖啡杯，鮮紅的指甲「不小心」刮過杯沿。
九十度的液體傾瀉而下，在我手背澆出一片緋紅。
皮膚立刻鼓起細小的水泡，疼得我眼前發(fā)黑。
「啊！對不起~」林妙捂住嘴驚呼，眼里卻閃著惡意的光，「姐姐不會怪我吧」
程硯的鋼筆啪地擱在桌上。
我屏住呼吸，看著他皺起的眉頭——
這是他要發(fā)怒的前兆。
「妙妙?！顾曇舻统?，「你該去準備晚上的禮物了?！?/p>
沒有關(guān)心。
沒有責(zé)備。
林妙得意地瞥我一眼，俯身在程硯耳邊說了什么，惹得他低笑出聲。
【檢測到虐心值上升】
【當(dāng)前攻略進度+2%】
想起最初綁定這個系統(tǒng)的時候，我也曾反抗過林妙。
在她欺負我的時候，反擊回去。
可我低估了她在程硯心里的位置，也高估了自己。
那天程硯是怎么懲罰我的
記憶里是他掐著我脖子按在落地窗上，背后是整個城市的燈火。
「記住你的位置?！贡鶝龅牟ＡзN上臉頰，「再敢碰妙妙一下，我就把你從這扔下去?！?/p>
而現(xiàn)在，林妙得寸進尺，用高跟鞋尖輕輕碾過我掉落的鋼筆。
咔嚓一聲，筆桿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抱歉呀。」她歪著頭，「我賠你一支新的」
我望著程硯。
他正在文件上簽名，連睫毛都沒顫一下。
「不用了?！刮衣犚娮约赫f，「是我不小心?！?/p>
走出辦公室時，我撞見同事同情的目光。
洗手間的鏡子照出我完美的微笑。
嘴角上揚15度，眼尾微微下垂。
這是系統(tǒng)計算出的最惹人憐惜的表情。
可鏡中人眼里，分明噙著將落未落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