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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到達美國后,已經(jīng)是深夜了。
我揉著睡眼,怔怔地下了飛機。
手剛被陸遠擇牽起,他就停下來,一臉關心的問我:
你手怎么這么冰有沒有不舒服
我受寵若驚,想了想才開口:
腦袋很疼,很冷很冷,也有點暈。
一向只有一種表情的陸遠擇,眼底瞬間閃過心疼,他一雙大手將我攬進懷里:
好,再忍會,等到家后你乖乖睡覺。
其余的事,我來解決!
說最后一句話時,他語氣帶著十足的陰狠。
我心里卻泛起陣陣暖意,反應過來時,淚水已經(jīng)濕透了整張臉。
堵在胸腔里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
謝謝你,哥哥。
到了別墅后,我吃了一粒安眠藥,躺在陸遠擇給我準備的公主房里,安心地睡了過去。
殊不知,這一夜,外面正卷起一場腥風血雨!
陸遠擇利用在美國的技術,搜集了無數(shù)我這三年以來被強暴的所有證據(jù)!
一張張慘不忍睹的照片,一段段撕心裂肺的音頻,以及數(shù)三年以來,每一次得知真相又失憶的絕望。
在數(shù)不清的夜晚里,不知重復了多少遍!
陸遠擇指甲扣進肉里,血色染透了手上的照片。
饒是跟了他十幾年的助理,也從未見過陸遠擇如此生氣的模樣!
去!把全世界最好的律師團隊請來!
就算是我陸遠擇傾家蕩產(chǎn),也要將那群惡魔送人地獄!
助理嚇得渾身發(fā)軟,說出口的聲音,也變成了一個個顫音!
是......立、立馬去辦!
同一時間,京市最高的一層樓里。
傅總,不好了!多起律師團隊同時起訴我們虐待唐安念,現(xiàn)在整個傅氏幾乎要炸了,所有人都鬧著離職!
傅京澤愣了一下,慘笑道:
起訴人是念念嗎
秘書一愣,搖搖頭,隨即又焦急道:
傅總,我們現(xiàn)在不能等了,必須花錢去找最好的律師團隊,盡量往小里解決這件事!
否則......我們只能往國外逃,意味著國內(nèi)產(chǎn)業(yè)全部放棄!
傅京澤神色依舊沒什么變化,仰著頭,眼底流轉(zhuǎn)著無數(shù)懺悔。
我不逃。
這件事我愿意承擔一切后果,按照法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一旁的秘書渾身僵?。∷麖奈聪脒^,視產(chǎn)業(yè)如命的傅總,竟然有一天會親口說出放棄的話來!
傅總,您、您別沖動,我們再——
閉嘴!
傅京澤忽然扭頭,咬牙朝他吼道。
秘書被嚇怕了,立刻畏畏縮縮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