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唬?”花顏聽得一愣,然后稍稍加重了語氣說:“王妃,王爺是真的中毒了,沒有裝暈嚇唬你?!薄拔抑浪卸玖耍皇菚旅亩緦Π??”“嗯,的確不致命,且這毒只會讓人暈厥片刻,按理說王爺這會兒應該已經(jīng)醒了的……”話末,花顏就見鳳衍睜開了眼,那眼里盛著的委屈叫她心頭一顫,慌忙移開了視線。就聽鳳衍以比他眼里噙著的委屈要委屈數(shù)倍的語氣說:“唯兒你捏疼我了?!便逦▔褐胍俸莺菽笏话训臎_動,沒好氣的問:“我大哥體內的毒是不是還沒解?”鳳衍料到她會猜到沐風身上去了,索性把委屈裝到底,輕抿著薄唇不滿的與她對視著。沐唯到底是沒忍住在剛才捏了的位置輕輕的揉了兩下,然后又無奈又擔憂的說道:“此前大哥為了不暴露他與花芷易容成了你我這樁事,不惜受了傷,想來太后是認為當日受傷的人是你老人家的,所以今兒我們入宮時,宮門前的侍衛(wèi)鬧的那一出換馬車的戲碼,定是太后的安排,而我們坐的那輛馬車肯定有問題……”說到這兒,沐唯朝花顏看了一眼,然后又說道:“那馬車有問題,花顏卻瞧不出問題何在,說明太后的人放在那馬車上面的東西本身可能無毒,再看你老人家突然昏迷后,太后與皇上的反應……”眼看沐唯就要自行推斷出情況來了,鳳衍才開口,“那馬車內有能夠誘使大哥毒發(fā)的東西,而大哥所中之毒,一旦毒發(fā),便無藥可救。”沐唯的臉色因那“無藥可救”四個字而慘白了一瞬,然后她故作鎮(zhèn)定的問:“能解否?”“自然是能的。”鳳衍十分篤定的說完這五個字,外面與血影坐在一塊兒的“血鳶”探頭進來笑瞇瞇的沖沐唯說了一句,“當今世上就沒有我解不了的毒!”沐唯嘴角微微一抽。不用問,她也看出了這廝不是血鳶,而是龍吟。遂低頭詢問仍躺在她腿上完全沒打算坐起來的鳳衍,“若我沒有不顧你皇兄的反對執(zhí)意帶你離宮,你老人家打算怎么辦?”“你沒有那么笨?!薄叭f一我就是有那么笨呢?”“那也頂多就是讓太后知道那日受傷的人不是我?!薄啊便逦ò櫚櫭?,又問:“既然我大哥中的毒,一旦毒發(fā)就無藥可救,此時太后跟皇上應該在等你的死訊吧?你老人家這之后不會是打算裝死吧?我可不想大過年的辦一場假的白事!”鳳衍看她一眼,然后閉上眼,打算枕著她的雙腿睡上一覺,睡前慵慵懶懶的說道:“放心,我并無假死的打算,就讓他們等著吧,等的他們這個年都過的不安生才好。”沐唯遂沒再說話。她心想,龍吟用來讓他蒙混過關的毒,就算不是致命的,也肯定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一定的負擔。得讓他好好休息。不過她的體貼也就持續(xù)到回府前?;馗螅愿懒烁T前的侍衛(wèi)任何人來求見都不理會后,直接撇下鳳衍去確認沐風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