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薛毓宗聽后非但沒有露出高興或是激動的表情,反倒還沉沉嘆了一口氣。就連薛木云跟他父親薛煉都是一臉凝重。他頓時就心生不解,“老爺子你們就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唉!”薛毓宗再次沉沉嘆氣后,語氣異常嚴(yán)厲的說道:“此事你就當(dāng)做不知道,在衍王做出決定之前,你都不許再提了?!薄邦~,老爺子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老子是你曾祖父,交待你個事還需要給你理由了?你個混小子是不是離家才沒多少日子,就覺得老子管不了你了?。 毖ω棺跉饧睌牡恼f罷,已經(jīng)不僅僅是想砸暈薛迎芳了,他直接抄起手邊的茶杯就朝著薛迎芳丟了過去。不過薛迎芳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這一招,輕松接住那只茶杯后,還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道:“這衍王府里的東西可樣樣都價值不菲,老爺子你就不怕你摔壞了這個茶杯,衍王表兄找你賠錢?。 薄澳憬o我滾!”“滾就滾!”薛迎芳?xì)夂艉舻淖叱鋈ズ螅p手環(huán)胸,懶洋洋的靠在外面廊柱上等著。待到他爹跟薛木云從薛毓宗房里出來時,他立刻上前壓低聲音問:“老爺子為什么不許我再提啊?”薛木云道:“我們本就對那孩子有所虧欠了,若是越過他直接去找那個人商談,害得那個人此后與他再無見面的機(jī)會,只怕會失去與那孩子建立起親情關(guān)系來的機(jī)會?!薄翱晌覀儽揪褪撬挠H人,何須特意再去建個關(guān)系起來?”“迎芳你還小,又是在族人的關(guān)愛呵護(hù)中長大的,所以你不知道,在一個自小就總是經(jīng)歷親人背叛算計的人眼里,所謂的親人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我們要想讓他以親人來看待我們,就需要迎得他的信任,讓他知道,無論如何,我們都永遠(yuǎn)不會背叛他,也不會對他不利。”“……”薛迎芳心下一震。他只看到了衍王表面的強(qiáng)大與強(qiáng)勢,根本就沒有想過衍王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成長到如今這樣的。而祖父他們卻一來就考慮到了那些……果然長輩就是長輩!永遠(yuǎn)比你想的要長遠(yuǎn)!不過暗暗感慨過后,薛迎芳卻又注意到了一件事,便在薛木云回房后,尾隨在自個兒父親身后問:“爹,祖父方才說我們對衍王表兄有虧欠,可我們不是才知道他的存在不久嗎?什么時候欠了他的?。俊薄笆畮啄昵熬颓废铝?!”薛煉說罷邁入自己房中,然后轉(zhuǎn)身將薛迎芳擋在門外,“你身為薛家大少爺,卻連人家衍王妃身邊的一個小丫鬟都打不過,還有臉跟著我問東問西,趕緊給我練武功去!等我明天休息好了,我得親自來教你幾招才行,免得你日后走入江湖丟了我們薛家的臉!”話落,薛煉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薛迎芳無語的瞪著眼前緊閉的房門。他們什么都不告訴他,還不許他問?太過不爽,他直接沖著房門吼道:“不問就不問,以后你們可別求著我問!”房內(nèi),薛煉心累的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