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死侍……”“先皇駕崩時,殿下還年幼,想來殿下是幾乎沒有見過那些死侍的吧?”“嗯,我只在父皇寢宮見到過那么一兩次,且當(dāng)時也沒放在心上,只當(dāng)他們是著裝有些奇怪的侍衛(wèi)?!薄爱吘沟钕履菚r在先皇的庇護下與普通孩童無異……”薛毓宗說著,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后轉(zhuǎn)身定定看著隨他止住了腳步的鳳衍說道:“歷來,死侍將那封信送到我們手里后,該要直接服毒自盡的,可先皇并沒有把他手里的東西傳給當(dāng)今皇上,殿下那時又還年幼,所以那位死侍大人在把信送到我們手里后,還與我們說了一些跟殿下你相關(guān)的事?!兵P衍饒有興致的一挑眉。就聽薛毓宗說:“那位死侍大人說,先皇本就對你母妃有愧,又早在殿下你出生之時,就已經(jīng)決定要將他手里的東西交給殿下保管了,所以他知道待他駕崩后,殿下會過得很艱難,特意在殿下幼時,盡可能的讓殿下過得無憂無慮,同時那也是他保住殿下性命的一種策略,因為殿下在他駕崩后,越是單純無知,越是信任太后與當(dāng)今皇上,太后與太后身后的人才會對殿下放松警惕,不然太后他們可能會更加不擇手段的來對付殿下?!蹦菚r,他們還不知道那位小小的皇子就是英子的孩子,所以頂多也就對其有些許的同情,甚至在此后得知其剛少年得志就因一場戰(zhàn)敗險些身亡時,也僅僅只擔(dān)心了其手里的東西是否安全。如果他們有伸出援手……這孩子那些年肯定會過得輕松許多!薛毓宗剛暗自想到心生內(nèi)疚,就聽見鳳衍問他,“您老就沒有想過我父皇為何會讓那個死侍跟你們提及我與我母妃嗎?”薛毓宗一愣。他身后的薛木云亦是猛然一愣。然后某個揣測同時在他們心底滋生。先皇難道知道英子是他們薛家的人?所以讓那位死侍去給他們提示?奈何他們一直遵循著事不關(guān)己絕不插手的組訓(xùn),未深入去探究,也未從那位死侍與他們說的話里面聽出皇上的提示……思及此,薛毓宗身形一晃。薛木云忙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父親莫要多想,也莫要自責(zé)。”“我,我們……”薛毓宗眼睛紅了,面上卻突然煞白一片,“如若我們沒有猜錯,先皇那是把英子他們母子兩個托付給我們薛家了?。】晌覀儏s沒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害得英子他們母子倆那些年孤立無援……”聽得那“孤立無援”四個字,薛木云面上亦是一片沉痛。鳳衍神色淡淡的來回看著他們,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在嘗盡皇兄與太后的算計與殺招后,他早已視親情如無物了,故而此時對上眼前對他們母子真情流露的所謂至親,他全然不知該如何安慰。且他也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去安慰旁人的人!不過……想到父皇在為他準(zhǔn)備了那幾重保命符的情況下,還不顧祖上的遺訓(xùn),想讓薛家人也成為他跟母妃的保命符,他心里到底還是有幾分動容。該如唯兒所言,父皇是真的很愛護他這個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