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旁邊偏殿里,鳳衍一面與沐風下棋,一面啟口詢問:“大哥從那相斐口中問出什么來了嗎?”沐風沉沉一點頭,“據(jù)相老先生說,他是在距今約莫二十年前與母親相識的,那時他們一行人入城采買時,牽扯上了一樁很不妙的案子,一旦入獄,官府的人必然會查出他的身份來,是母親在他們被帶回衙門去受審之前,出面用極短的時間替官差破了那個案子,真兇伏法,他們自然而然也就被放了,那之后他們又在那座城里與母親偶遇了幾次,彼此都覺得十分有緣,后來漸漸的就熟識了?!薄爸皇鞘熳R了,他應該不至于在自家冤屈未洗的情況下,就與你們母親定下那般的約定吧?”“嗯,相老先生稱他們那時都是喬裝進城的,可母親卻認出了他身邊一個晚輩是朝廷巨額懸賞抓捕的逃犯,然后直截了當?shù)呐c他們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與其鬼鬼祟祟的一輩子躲著,不如各自選個地方,分開來堂堂正正的生活,那之后在母親的幫助下,他們接受了過往一些學生的幫助,分散開來,在國內(nèi)各處重操舊業(yè),辦起了私塾。”“看來岳母大人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那些朝廷里多年來授命抓捕斐氏余孽的人,肯定沒有想過他們敢重操舊業(yè)!”“是?。〈伺e的確相當大膽,也有一定的風險,相老先生能接受母親的提議,該是十分信任母親的?!薄啊币苍S是她還做了什么來確保他們重操舊業(yè)不會被朝廷的人發(fā)現(xiàn)吧?這話,鳳衍沒有問出口。他覺得沐風既然沒有說出來,就是不知道。問了也是白問。而后,他道:“改日我再去問問連大人,看他們連家的人又是如何與岳母大人相識的?!便屣L點點頭,說了一句“有勞了”。兩三刻鐘后,鳳衍回到沐唯寢殿時,沐唯已經(jīng)歪歪靠在軟塌上睡著了,她身旁的矮幾上放著一碗已經(jīng)涼透的燕窩羹。在他走過去把那碗燕窩羹端起,欲讓花楹進來拿去溫一溫再送來時,沐唯翻了個身,口齒不清的嘟囔了一聲“熱”。他忙又把燕窩羹放下,拿起一旁的團扇,坐到軟榻上去幫她扇風。近來雖是已經(jīng)入了秋,天氣卻還沒有涼下來。而有孕在身的她,又比尋常人要怕熱一些,即便房里放了冰盆,她仍是熱得滿頭細汗。在他俯身用衣袖輕輕擦去她額上汗水時,沐唯睜眼迷迷糊糊的看向他,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要把他往軟塌上面拉拽,“殿下你身上涼,快來讓我舒服舒服?!北M管知道她這是因為他身體的溫度比常人要涼幾分,才那般說的,鳳衍還是聽得喉頭緊了緊,聲音發(fā)啞的貼到她耳畔問:“你希望本王怎么讓你舒服?”沐唯這會兒是真睡迷糊了,聞得那話也沒有回答,就一個勁兒的往他身上靠,手還摸索著探進了他衣領里面,去觸碰他微涼的肌膚。被她這么一撩撥,鳳衍哪里還能記得前面答應了她要節(jié)制??!直接欺身而上,盡情享用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