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晚心下稍安。又聽沐唯說:“至于飛仙樓那邊,賞花宴前夜樓里歇業(yè),讓樓里的廚子都到衍王府里來?!薄巴蹂谴蛩惆阉麄兌伎垩涸谕醺??”“他們來了之后,你就知道了?!薄笆?,那我就先告辭了。”藍晚話落帶著東西出了衍王府。沐唯在她走后,去到鳳衍身側(cè)坐下,蹙著眉頭兀自尋思了許久。直到鳳衍伸手過來輕撫她眉間,她才轉(zhuǎn)頭看向鳳衍問:“我覺得要對飛仙樓仙衣坊出手的人是皇上,殿下覺得呢?”鳳衍未立刻未答。待到撫平了她微微蹙著的眉頭,又聽見她說:“就我所知,皇后如太后一般,對我娘有頗多意見,我覺得她若是想要對我娘名下的樓子出手,早在我娘當初過世后,她就出手了,現(xiàn)如今才來做,像極了是受他人之意,可要說是皇上的話,他堂堂一國之君,應(yīng)該沒那么閑???除非……”話說到這兒,沐唯停頓了許久。久到鳳衍忍不住出聲詢問:“除非什么?”“除非我?guī)豌寮臆娀I集糧草武器一事,皇上已有所察覺了,他想要斬斷我的收入來源?!薄澳隳窍梢路慌c飛仙樓每日的收入的確很可觀,不過皇兄是不會那般做的,他要是知道了你幫沐家軍籌集糧草與武器,會用更為直接的法子。”“那會是誰呢?”“當日進宮去試探一番便知道了,你既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的法子,就別再多費神了?!薄班拧便逦☉?yīng)是應(yīng)了,心思卻還放在那上面沒有收回來。鳳衍的手在這時輕輕撫摸上了她肚子,“孩子們在你腹中興許能夠感知到你所思所想,你別成日想那些糟心的事,叫他們在你腹中就知曉了人心險惡多不好?!便逦ㄆ财沧欤粵]把他說的話當真,“花顏說了,這個時候他們兄妹倆在我腹中頂多也就剛成型,是不會有想法的,更沒有窺探我想法的能力,不過……”話到一半,沐唯笑瞇瞇的看著鳳衍,同時扒拉開了鳳衍在她腰間揉捏的爪子,“殿下你要是真覺得他們現(xiàn)在能窺得我所思所想呢,就節(jié)制些,免得以后我們兒子如殿下一般的色!”最后那個‘色’字,她咬得格外重。鳳衍好笑的挑挑眉,“那些后院妻妾成群,夜夜換人伺候的男人,才叫色,本王只對唯兒你一人如此,哪里能稱之為色,這叫專一?!狈叛壅麄€京中的王孫貴胄,到他這個年紀才開葷的,還有誰?想著,鳳衍臉上就現(xiàn)出了幾分委屈,被沐唯扒拉開的爪子又攬住了沐唯的腰肢,“唯兒你得好好補償補償本王才行?!薄翱?!”沐唯咳嗽一聲,壓下心里頭因為聽到那‘專一’二字而生出的悸動,再次拍開他爪子,“等孩子們出生了,殿下你想讓我怎么補償,都行!”鳳衍深眸中霎時漾開了笑意,“不反悔?”沐唯想也沒想就點了頭,“反悔我就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