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雉整理下手腕的袖口:“沈團長,我先回去了,拜拜?!?/p>
她揮揮手指,擦著男人肩膀闊步離開。
待走遠后,阮青雉垂眸看著自己的手腕,閉了閉眼。
然后從口袋里摸出手表。
剛剛,她用了一招貍貓換太子,丟出去的,只是一塊石頭。
阮青雉看著手里的手表,雙眼中都是對自己的恨鐵不成鋼:“我特工這么多年,居然被沈戰(zhàn)梧看出了破綻,丟臉都丟到奶奶家了!!”
她越說越氣,懊惱地原地跺腳:
“阮青雉!我看你好日子過慣了!忘記之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犯這種低級錯誤!還被他那么說!”
女孩語氣頓了頓,對著手表自言自語:“我對你笑?我怎么可能對你笑呢?你只是一塊手表!沈戰(zhàn)梧送的怎么了?他送的,我就怕你臟了,怕你沾水?怕你磕了?怕你碰了?”
“哼!哼哼!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你被打入冷宮了!聽見沒有?”
阮青雉晃了晃手里的手表。
手表:“……”
她憤憤地收起手表,回了營地。
這邊的沈戰(zhàn)梧回眸看著女孩的背影,等她走遠后,他立刻走進河里,仔細尋找那塊被她丟掉的手表。
只是找了好久,也沒看見手表。
沈戰(zhàn)梧蹙了蹙眉,他之前明明看著手表丟在這里了,怎么會不見呢?
難道是被河水沖走了?
可是……
男人看了看剛沒過腳腕的河水。
這么淺的河水,應該不會把手表沖走,望著被自己雙腳踩出波紋的河面,腦海里想到她說的話——
是啊,我們是包辦婚姻,沒有任何感情基礎(chǔ)。
婚后各忙各的。
又能培養(yǎng)出什么感情。
哦,對了,唯一的聯(lián)系,也被我剛剛丟在河里了。
沈戰(zhàn)梧滿心煩躁地捶了下河面,起身從河水里走出來,回到了前面的營地,想了想,回到帳篷里,寫了一份報告。
阮青雉第二次入隊時間依舊是十天。
時間一到。
她帶著報告離開。
關(guān)震邦依舊在路邊等著,看見她第一眼,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她上交報告,他支付盒飯。
阮青雉埋頭炫飯,筷子把飯盒劃拉得嘩嘩響。
關(guān)震邦蹙眉,嘖了一聲,教訓道:“你幾歲了?怎么出去一趟連吃飯的規(guī)矩都忘了?吃個飯動靜這么大,沒規(guī)矩!好好吃?!?/p>
阮青雉頓了頓,心虛地哦了下:“知道了,我就是有點氣。”
關(guān)震邦吼道:“你就是腦袋氣掉了,你也不能這么吃飯啊,在我面前這樣,我能說你罵你,教你規(guī)矩,你要是在別人面前,你看別人會說你不,別人只會在心里笑話你!笑你不懂規(guī)矩?!?/p>
阮青雉嘟著嘴,哼唧著:“我知道了。”
老首長是典型的北方父母。
教育孩子只有一套宗旨,慣你吃,慣你喝,但是不能慣毛病。
她要是現(xiàn)在開口說,想要個大金鏈子。
老首長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
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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