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菊嘴巴跟倒豆子似的,霹靂巴啦說個不停。
其他軍嫂裝作驚訝,明知故問道:“燕玲,你家老馮被停職了?他不是營長嗎?也會被停職?”
“瞧你說的,林行官大不大?他都被抓了,燕玲家的老馮又多個啥!”
“也是,哈哈哈哈哈?!?/p>
“提起林行,我一下子就想起來咱們家屬院里以前的鐵三角,林如珍,燕玲,還有一個謝芳菲,她們是一個比一個牛,現(xiàn)在是一個犯了事,一個男人被停職,也怪不了謝芳菲去找那邊的鐵三角?!?/p>
說話的軍嫂朝阮青雉那邊抬了抬下巴。
“人生就是這樣,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哪有一直一帆風(fēng)順的?!?/p>
“那這么說,現(xiàn)在是輪到燕玲喝涼水都塞牙的時候了?”
“燕玲,鳳菊說的對,要是挺不住了,就和謝芳菲一起去找團(tuán)長的小媳婦兒,正好你們姐妹倆也有個伴!”
幾個軍嫂嘰嘰喳喳的,話里話外都是嘲諷,看向燕玲的眼神也帶了一些鄙夷。
為首的鳳菊最為得意,薄薄的兩道唇片扭曲地癟著,目光上下掃了幾眼燕玲,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哎呦,我才發(fā)現(xiàn)燕玲又換了一身衣服,這穿的咋和那小媳婦兒上午穿的一樣?。俊?/p>
周圍的軍嫂也跟著附和:“燕玲,晚上又不出門,打扮這么好看有啥用。”
“就算穿得一樣,那也做不了團(tuán)長媳婦兒?!?/p>
“你可別這么說,萬一馮營長努努力,給燕玲整回來一個團(tuán)長首長啥的呢?!?/p>
“馮營長該努力賺棺材本了吧!”
這話說得損,但不妨礙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抿唇偷笑。
燕玲冷臉站在原地,看著她們這副落井下石的嘴臉,冷冷一笑:“我有打扮的資本,你們有嗎?”
“你們家里能翻出來一條像樣的裙子嗎?”
“能找到一根口紅嗎?”
“你們用過雪花膏,粉底液,還是摩絲了?”
“可我的衣柜里有幾十件漂亮的衣服,七八根口紅,用的也是香江那邊的大牌成套化妝品,我男人被停了職,也是個營長,你們男人呢,是什么?”
燕玲視線掃了眾人一眼,抬腳來到鳳菊面前,手指一下一下戳著女人的肩頭:“而你的男人只不過是個小小副排!你在這我面前耀武揚(yáng)威什么!”
鳳菊抬手扒拉開她的手:“全家屬院誰不知道你燕玲才是那個最會裝的人?。 ?/p>
“成天跟我們顯擺衣服,口紅,風(fēng)扇,有本事你像阮青雉一樣啊,治病救人,發(fā)現(xiàn)間諜,沒那本事還學(xué)人家穿紅裙子,你配嗎?”
燕玲舌尖頂了頂嘴角:“我不配,那你配?你們喝我咖啡的時候怎么不說我不配了?”
鳳菊嫌棄地呦了一聲:“呦,什么好東西啊,給我喝,我都不喝。”
“就是!和泔水一個味兒。”
“苦了吧唧的。”
“明明是你拉著我們喝的!”
“給我們喝那破玩意兒,還不如人家小媳婦兒給謝芳菲喝的橙子味汽水,那個至少是實實在在的甜!你買不起汽水請大家,就別在這里裝!”
“沒錯!裝什么裝??!”
“走走走,大家都到我家喝涼茶,不在這受晦氣?!?/p>
說話間,幾人簇?fù)碇x開。
留下燕玲一個人在原地,她望著她們的背影,氣得胸脯劇烈起伏了幾下,倏然轉(zhuǎn)身沖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