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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個開始。
接下來的日子里,林國強的行為越來越大膽。
母親不可能不知道,她只是選擇視而不見。每當(dāng)我試圖開口,她就會用你爸是關(guān)心你、別胡思亂想之類的話堵住我的嘴。
小小年紀的我又難以啟齒,只好憋在心里。
很快,我家樓下新搬來了一戶人家,媽媽說他家的男主人是警察,有個兒子跟我在同一所學(xué)校上學(xué)。
我原本沒有在意,直到當(dāng)天下午見到了那個男生。
他正費力地拖著一個大紙箱上樓,看見我時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
我叫周予安,今天剛轉(zhuǎn)學(xué)到三中。你也是三中的吧
我低著頭應(yīng)了一聲。
周予安笑得眼睛彎成月牙:
太好了!那我們可以一起上學(xué),我剛來,誰也不認識。
接下來的日子,周予安像塊牛皮糖一樣黏上了我。
每天早上他準時在樓道等我,放學(xué)時也總恰好和我同路。他喋喋不休地講他原來生活的城市,講他爸爸破獲的案件,講他媽媽做的飯菜。
大多數(shù)時候我只是沉默地聽著,偶爾點頭或搖頭。
但奇怪的是,我并不討厭這樣。
周予安的存在像一束光照進我陰暗的生活,讓我暫時忘記繼父的手和媽媽冷漠的話語。
那天晚上,繼父又喝醉了。媽媽不在家,她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我早早鎖了臥室門,蜷縮在床上。
突然,我被粗暴的敲門聲驚醒。
我本以為門鎖著就萬事大吉,繼父卻拿著鑰匙開了門,繼父滿身酒氣闖進來。
你媽不在家,讓爸爸好好疼你......
我拼命掙扎,但他力氣大得驚人。
當(dāng)他的手扯開我的睡衣時,我抓起書桌上的臺燈砸過去。
繼父痛呼一聲,松開了手。我趁機沖出房間,跌跌撞撞地跑出家門。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敢跑遠,只好蹲在小區(qū)的垃圾箱旁邊,打算等媽媽回來。
歲歡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抬頭,看見周予安穿著睡衣,手里拎著一袋垃圾。
路燈的光下,我頭發(fā)凌亂,衣領(lǐng)被撕開。他的表情從困惑變成了震驚,然后是憤怒。
誰干的他聲音低沉得可怕。
我不敢說話,眼淚奪眶而出。
周予安脫下外套裹住我,輕輕拍著我的背。
沒事了,沒事了,他一遍遍重復(fù),我在這兒。
或許是寒冷讓我失去了理智,又或許是長期壓抑的痛苦終于找到了宣泄口,我顫抖著開口:
我繼父......他一直......碰我......
周予安的手臂僵住了。
我立刻后悔了,掙扎著想逃走。他會覺得我臟,會覺得我在撒謊,會......
我相信你。周予安緊緊抱住我,我相信你,歲歡。這不是你的錯。
我在他懷里嚎啕大哭。
突然,我想到他的父親是警察,他會不會告訴他爸,替我報警
周予安卻開口說道:
歲歡,你先暫且忍耐,我一定會救你的。
好......
我被他抱著,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在懷里我無比安心,因為我已將他當(dāng)做唯一的依靠。
我不知道,這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復(fù)仇的開始。